不算长的一道。
隐在浓密的眉间。
霍音的手轻轻落到男人的断眉处,食指指腹很小心地轻轻碰了碰,方才用气声儿问:
“这里。”
“怎么弄的。”
“眉毛?”
“嗯。”
“小时候看上我爷爷书房里的砚台,要了几回不肯给我,”
程嘉让一手箍在霍音腰间,另一手拉着她的手,散漫轻佻衔在手里把玩,他的声音很轻很淡,飘在山野上空,娓娓道来,
“那时候淘得很,趁老爷子出门溜进书房里想偷出来跟朋友显摆,没想到老爷子精明得很,看出我那天不对劲儿,提前回来抓我。”
“我慌了往外跑,”
他很低笑了一声,顿一顿,方才继续,
“一不小心磕在桌角摔到地上,砚台也打了,洒了我满脸墨,眉上也落了疤。”
“后来听说那块砚台是个古董,清朝一书法家用过的,值两百多万,老爷子气的俩礼拜没跟我说过话。”
手被对方握在手里摆弄,霍音手心几乎沁出一层微薄的汗意。
不过还是有在认真听他讲话,听到这里不禁失笑,温声回应:
“想不到你小时候是这样的。”
“想不到?”
“我以为我一直是纨绔的代表。”
霍音轻笑出声儿:
“因为学校里的人这么讲吗?”
“他们讲的是有够夸张。”
他们说他是放浪形骸的浪荡子。
她在想,是有一点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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