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手,走过去,立在门边。
方琼身上的被子一层又一层,嘴唇苍白,十分憔悴,头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被汗浸过的几缕沾来脸上,遮了一半五官。
“别这样说话,去上你的学。”
方琼说。
袁木没动。
他从来没想过把妈妈比喻成花,但怎么脑海里的形容词是枯萎。
一直想问的问出口:“妈,你现在还痛不痛?痛的话,我们去医院。”
想伸手帮妈妈拨开眼边的发丝,但最终没有。
路灯的光分不来楼道,裘榆拿钥匙在门上划半天没找到锁眼,准备爬到四楼拉灯照亮,许益清从里面给他打开了。
在发生这事之前,裘榆从来想不到许益清还会抽烟。
他一边解鞋带,一边再观察锁眼的高度,说:“少抽点吧,对你眼睛那块儿的愈合不好。”
许益清指间的烟摁在随时抬着的一次性水杯里,她说:“嗯,我知道。
你最近别学太晚,早点睡。”
裘榆:“裘禧呢?”
“现在该睡着了。”
裘榆把钥匙丢鞋柜上,有意无意地:“既然门换了,就别把新锁的钥匙给他了。”
许益清转头看他,指了指鼻子,问:“消毒之后才贴的吗?”
“没。”
她拢了拢睡衣,起身拿酒精棉签,招呼裘榆:“来擦一擦。”
近了,她身上的烟草味更熏人。
裘榆看着许益清眼周的皱纹,平淡地提议:“和他离婚吧。”
许益清偏头去拿新的创可贴,裘榆把包里的递上去:“用这个。”
“有什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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