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房间里变得安静至极。
也不是一丝声响都没有,比如书桌上那只造型简洁的小闹钟,一直发出细微的走时声,又比如,中央空调呼呼的出风声,笔尖落在纸面上的沙沙声,还有偶尔出现的、纸张翻页时的哗哗声,种种细碎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就像一首催眠曲,听得卓蕴昏昏欲睡。
她已经被赵醒归晾在旁边半个多小时了。
卓蕴不能玩手机,无聊透顶时,把赵醒归的语文书、英语书都翻了一遍,还是抵不住困意来袭。
她偷偷地抬起手掩住嘴,打了个无声的哈欠,眼角不受控制地分泌出几滴生理性眼泪。
看着男孩坐着轮椅趴在桌上写作业的样子,卓蕴脑子里总是会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脊髓损伤,就是截瘫。
截瘫。
是不是人们说的瘫痪?
不会好。
是说往后都只能坐轮椅吗?
再也不能走路了?
可赵醒归年纪还这么小呢,比卓蘅都要小。
他以后要怎么办啊?
卓蕴心里不好受,她还没和用轮椅代步的人有过近距离接触,在这方面的知识点近乎于零。
此时身边突然出现这么一个高高大大、坐轮椅的男孩子,她发现自己有点hold不住,似乎是产生了同理心,心里酸酸的,还有一丝丝的害怕,觉得这小孩太惨了,惨得她都没法在他身边继续待下去。
幸好,这是第一堂课,也是最后一堂,再熬过一个多小时她就能解脱了。
卓蕴揩掉眼角的泪水,又悄悄去看闹钟——19点52分,距离这堂课结束还有一小时零八分钟。
“……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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