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阿庆猛然伸手就要抄酒瓶子,却被赵东阳从桌子底下突然伸出来的脚给踹了正着。
这一脚势大力沉,而且赵东阳蓄谋已久,直接把歪脖子阿庆给蹬了个跟头。
年轻人控制不住的摔出去,又撞翻了一张方桌,菜碗汤汁乱撒,刚刚坐定没多久的客人纷纷跳起来躲避。
“我草泥马!”
狼狈不堪的阿庆地上跳了起来,随手抄起一个板凳就朝着赵东阳冲过来,以此人的身手对付普通人,一个打三四个都不成问题,但碰上了赵东阳就完全不够看了。
赵东阳迎着扑来的阿庆微微侧身,同时伸左腿侧踹,借力打力,一脚又把阿庆踹出去更远,直接摔到外面的马路上了。
这一招几乎跟之前阿庆对付那个客人如出一辙,但赵东阳的动作更加舒缓、清晰,如行云流水。
看清楚了也躲不开,就是这么个感觉。
因为在腿上加了力道,阿庆几乎是扑摔在马路上,摔的非常重,半天都爬不起来。
在食客们的惊呼声中,赵东阳下意识的滑步转身,方雄已经冲到了身后。
“兄弟,好端端的打我的人,你找事情?”
好在方雄也没有过于鲁莽,虽然气势汹汹,但控制住没动手。
“完全没这个意思,否则我也不会上杆子劝架,关键是这位兄弟火气太大,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对我出言不逊,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我没得罪他吧?”
“兄弟混哪里的?”
方雄怎肯轻易相信赵东阳的说辞。
他躲到这里好几年了,几乎没人记得在兆南地界,曾经还有过他这么一号人物,现在人家都喊他阿雄,或者大勺雄,原本以为太平了,没想今天的人和事都不对头,立刻警惕起来。
“我哪儿都不混,正经上班的。”
“兄弟你糊弄我没用,我看人不会有什么偏差,要找事情你先等等,我照顾完排挡的生意,有账慢慢算。”
“我想你误会了,老板……”
“给老子老实点!”
方雄大吼一声,扭头又去后厨了,这声大吼当然不是针对赵东阳的,而是阿庆。
这家伙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抽出匕首就要玩儿命,被方雄一吼,只得跺脚作罢。
赵东阳又回到了座位上继续吃喝,而歪脑袋阿庆则点了一支烟狠狠的瞪了赵东阳一眼,貌似到外面消气散心了。
按道理十分钟不到,打了两架,食客们早就该匆匆买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奇怪的是,居然没人离场,更没人报警,被打的人都没说话,他们显然不会咸吃萝卜淡操心。
就连刚刚被撞翻了菜碗的客人也自己收拾,重新点单加菜。
大抵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妇人的情绪和行为也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不再像之前那样大大咧咧的无所谓,而是默默的干活,也没有催促歪脑袋阿庆。
最尴尬的是之前跟阿庆闹矛盾的那几个人,有两个陪着伤者去了医院,还剩下两个坐在小凳子上等消息,当然也是看着赵东阳,或者说那摞钱。
如果说,人没啥大问题,那就拿钱走路,如果问题大了,钱也要拿,警也要报,反正不能吃亏。
没多久,两瓶啤酒下肚,菜也吃了个七七八八,赵东阳无所事事,干脆又点了两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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