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遇安又往阳台看了一眼,明恕那张床的被套床单还在盆里排队,最先洗的是卧室的床单。
那问题就出在卧室的床单上,其他都是打掩护。
明恕眼珠转了几下,耳根泛红。
他心里慌着呢,也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去。
萧遇安要是一会儿问他,他就装傻到底,反正现在卧室一屋腊梅味,萧遇安就算聪明过头,也找不到证据。
“哥,你不去做饭啊?”
明恕说着就往阳台走,洗衣机都开始叫唤了,“我买了翅膀,你给我炒鸡翅膀吧。”
萧遇安没立即问他,点了点头,“行。”
明恕松一口气,在洗衣机边忙碌时还哼起了歌。
在他看来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但是两套床具洗完,晚饭也吃了个十成饱,明恕被叫到卧室灌被子。
他小时候最喜欢灌被子,哥哥一说要灌被子,他跑得比谁都快,哥哥灌好一个角,他就捏住,等到四个角都灌好了,就卖命地抖。
哥哥说好了别抖了,他都不愿意停。
他觉得被子抖起来就像海浪,他向往海边,那里有哥哥的外公,他听了很多和海有关的故事,也想浪花亲吻他的脚丫子。
暂时去不了海边,那就抖抖被子。
不过这回灌被子灌得忐忑不安的。
他总觉得萧遇安已经发现他干的“好事儿”
了,叫他进来就是兴师问罪的。
萧遇安确实猜到了。
这小半年他们彼此都守着某条看不见的线,过得和一般的兄弟没什么差别。
但这条线也不是总能守好,他们到底不是真正的兄弟,明恕想当他的男朋友,不仅是嘴上说说,他也不像表现出的那么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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