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郑昆玉吃东西每次都会坐在固定的位置,所以祁白露知道这是给他留的。
难道郑昆玉叫过他起床吗,祁白露抱着杯子有些迷惑。
房间里没有郑昆玉,但处处都有他留下的痕迹,祁白露看到他的鞋子还在,就知道郑昆玉人还没走。
他吃完了早餐,推开露台的门走到小花园,果不其然,看到郑昆玉坐在花园里抽烟。
早上十点的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却没有太多暖意,虽然快要三月了,但北京还是很冷。
郑昆玉披着外套坐在椅子里,祁白露从后面走近了,看到那只烟灰缸里丢了不少烟头,估计郑昆玉在这里坐了很久。
听到身后渐渐走近的脚步声,郑昆玉也只是微微侧了下头。
花园里种的大多是月季和玫瑰,现在没到开花的季节,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和蜷缩的叶子,放眼望去尽是陈旧的绿意,蒙了一层灰似的。
祁白露走到他的身后,仿佛有话想说,但真的走到郑昆玉旁边,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郑昆玉等了片刻,摆正了头颅重新看着正前方,烟气被风吹得一缕一缕兜起,祁白露道:“今天很冷。”
没人出声,这句话很快被吞进了初春的风里,连祁白露也只顾着想心事,忘了外面的确很冷,自己还光裸着脚踝没穿袜子。
宿醉之后,难免会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幕一幕揭过去,倒就像是梦里的情形,祁白露有些怀疑那真是自己做的梦。
只有在梦里,郑昆玉才会说那样的话,就像巴黎的那一夜也是一场梦。
他突然来那么一下子,祁白露还能受得住,但接着又来了第二下、第三下,祁白露就要怀疑人生了。
郑昆玉抽完一整根烟之后,这才掐灭烟头,站起来回头看他,这一看就蹙起了眉,因为祁白露穿得很单薄,郑昆玉的目光从他的脚踝往上升,道:“知道冷还跑出来。”
这句话算是对那句“今天很冷”
的回应,但因为时间隔得太久,听起来便不是一个对话,宛如一支找不到靶子的箭“吧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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