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算一步有时候真不是什么贬义词。
沅烬下楼倒垃圾去了,我坐在桌边吃饭。
这算是一个利处,他的体能退化后,系统给他设置的禁制也相应退化了,他有时候也可以一个人去附近的公园转一转。
我陪他去过一两次,我们小区的小公园。
附近中学的学生有时会在那里秋游,几个老头儿在仿古的红亭子里摆了棋盘,吃个子儿能喊出攻城掠地的架势,那只遗落在公园的流浪狗已经有了主人,时常却还是在这里追着蝴蝶打转。
沅烬说是生命欣欣向荣的样子才让人觉得人间可爱。
可不可爱我不知道,时间却是似堂院里那棵大槐树,年轮一圈一圈的,辗转反侧着紧锣密鼓的岁月。
我吃完了自己的早餐,沅烬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一阵惊惧,踢开椅子往外跑,边跑边喊:“沅烬!”
“沅烬!”
十年前我这样喊着往外跑。
他明明说只是去看看林教授,说好了回来给我做饭,我就从白天等到晚上。
我没有等到沅烬,我等到许多的人,我妈领着他们进来,跟我介绍这是某某著名律师。
我漠然地看着他们,心里有些着急:“沅烬呢?”
为首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在跟我解释什么是伦常,科学的悖德与理性发生了莫大的冲突,社会关系和秩序已经开始混乱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窗外。
我想,“沅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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