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剑刃轻而易举劈开少女的肌肤血肉和骨骼,将她拦腰切成两截。
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她浸没在血泊中,眼中仍然满是讥诮。
她“咯咯”
笑起来,那笑声有些像郗子兰:“你杀我也没用,我就住在你心里,我是你的孽,你的债,你的心魔。
不管你杀我多少次,我永远在这里……”
谢爻听不下去,一剑削断了她的脖颈。
可少女仍不罢休:“师尊,你好狠,你知道神魂凌迟有多痛么?”
谢爻不停地挥剑,凌乱的剑气在房中横冲直撞、纵横交错,变成了一张密密的网,冷不丁一道剑气割伤了他的左臂,他浑然不觉,又一道剑气割伤他的脸侧,血顺着他脸颊淌下来,他犹自挥着剑。
他只想将这邪物千刀万剐,让它再也不能出现在他眼前。
忽然,一声女子的痛呼像一道闪电划破他混沌的识海。
他挥剑的手一顿,交错的剑气骤然收回。
身后响起带着哭腔的声音:“阿爻哥哥……你怎么了?”
“锵啷”
一声响,长剑掉落在地。
谢爻无力地垂下手,声音疲惫,微微颤抖:“我旧伤发作,你别过来……”
郗子兰道:“你不是回清涵崖了么?为什么会在库房里?”
谢爻一怔,眼前少女的闺房融化在灯光里,像是泥塑的房子慢慢融化在水中,那股淡淡的女儿香消失得无影无踪,鼻端是郗子兰身上的兰麝香气,和着一股尘土味。
借着明亮的星光,他发现自己果然身在一间库房中,墙角堆着些沾满灰尘难辨色泽的旧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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