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诺白开学了,两个人只有晚上能一块儿玩了。
每天傍晚陈诺白放学回来,就去佣人房那儿扣一扣门,白岚把门开一条小缝侧身挤出来,笑着叫他:“少爷!”
白岚遗传白敏,天生一双弯弯笑眼,两排睫毛也随妈妈,又密又长还带着点卷翘。
陈诺白养了白岚一个夏天,总算把这小东西养熟了一点。
看吧,又乖又听话,都会笑了,陈诺白很满意,伸手在他脑袋上呼噜一大把,揉得白岚一头软毛到处乱翘。
白岚去厨房把白敏准备好的果汁和小糕点端出来给他,陈诺白让他一起吃,白岚不肯,陈诺白就把他按在怀里往他嘴里塞各种甜甜的小饼干、小酥糖,掉一地碎屑屑,最后还是白岚拿了扫帚过来扫。
有几次正碰上唐玉玲回来,白岚吓得从陈诺白身上猛一下弹开,垂下头毕恭毕敬地打招呼:“夫人下午好!”
其实唐玉玲一点儿也不凶,相反还很温柔,她会蹲下来捏捏白岚肉乎乎的小脸说声下午好,然后让陈诺白带白岚去花园里玩,别整天窝在屋子里,还不忘嘱咐一句:“照顾好弟弟,别跑太快摔着了!”
那时候白岚觉得唐玉玲是世界上还是西涧,三楼观景台上依着参天的老松树搭出了一间透明玻璃房,树上有个好多年的松鼠窝,住着三只小松鼠。
小东西不怕人,经常站在玻璃房的屋顶和延展台上嘎吱嘎吱啃松果。
房间不大,靠窗摆了一套别致的竹制桌椅,任舒尔转头看着窗外,隔着一层玻璃,有只胖乎乎的松鼠从她脚边咻一下蹿过,风一样爬到树上很快不见了。
白岚沏了一杯信阳毛尖推到她面前,柔声细语说道:“喜欢吗?听说是这里最难订的房间。”
“是挺特别的,之前听人提过西涧这个名字,还以为又是酒吧之类的,没想到是这种风格。”
任舒尔把垂下来的一绺头发拨到耳后,“不过你没必要搞得这么正式像约会一样吧,怪尴尬的。”
白岚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体贴温柔的微笑:“我以为这就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任舒尔一头及腰黑发,烫了一点卷,脸上的妆容一丝不苟,仿佛眼线收笔的锐度、唇妆晕开的程度都经过精密计算,比电视上那些光彩照人的女明星还漂亮。
她笑着给自己点了根烟:“你别给我来这套啊,要不是我姐昏了头和一穷鬼纠缠不清这事儿还真轮不到我,反正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我们好好合作就行了。”
这话不假,同样的,要不是陈诺出了那事,也轮不到白岚头上。
任舒尔的姐姐叫任舒亦,比她大三岁,如今a市整个圈子里都知道任家大小姐为了个穷小子离家出走还要裸婚,任家老爷气得心梗住院,任舒尔被她姐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翻身,想借此取悦任老爷也正常。
白岚从善如流,以茶代酒和她碰了碰杯:“那合作愉快?”
任舒尔弹了弹烟灰,娇艳的红唇上下一碰:“合作愉快。”
这顿饭倒也进行得轻松愉快,最后上的餐后甜点是柠檬芝士蛋糕。
任舒尔挑了挑眉:“宝贝儿想不到你还挺记仇。”
白岚很配合地做出一个受伤的表情:“姐姐把我想太坏了吧,只是记得姐姐喜欢吃所以准备了,还特意让他们撒了椰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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