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回手机，退出相机，点开了设定页面：“等一下再拍吧。”
云霓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林子衿递过手机，“录一下你的指纹。”
云霓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笑着接过手机。
她还是“笑一笑。”
云霓扯着林子衿的嘴脸，试图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但注定让她失望了，等她松手之后，林子衿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云霓眼珠子一转，伸出食指挑起对方的下巴，语气轻佻，“给爷笑一个。”
林子衿面无表情：“……”
云霓懊恼地缩回手，“你也不是没笑过，怎么拍照的时候就不能笑一笑呢？”
说着，她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牙齿白得铮亮，“比如说这样。”
林子衿：“……”
她究竟什么时候这么笑过了？云霓也知道自己这个笑容有些夸张，恢复正常的样子，摸着下巴思考有什么办法。
“我给你说个笑话？”
不等林子衿回答，云霓直接掏出手机，向万能的度娘发起搜索“能把人逗得哈哈大笑的笑话”
，迅速找到一个。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北极熊孤呆在冰上发呆，因为太过无聊，于是就开始拔自己的毛打发时间。
一根，两根，三根，不知道拔了多久，总之最后拔得一根不剩，然后它就冷死了。”
一秒，两秒，…，一片死寂。
云霓也不知道北极熊是什么，从记忆来看好像是有毛的动物。
见林子衿岿然不动，知道这个不好笑，又念下一个。
“小明剪了个新头发，第二天回学校上课的时候，同学们都说他发型像个风筝头。
小明觉得很委屈，于是哭着跑了出去，结果跑着跑着他就飞起来了。”
林子衿：“……”
好冷。
云霓也没觉得哪里好笑，也没懂里面的梗，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寻找新的笑话。
这回她打算找一个能让自己笑的笑话，毕竟她都没能看笑的话，作为倾听者的林子衿又怎么会笑呢。
在她低下头纠结的时候，林子衿嘴角已经挑了起来。
不是刚才那两个笑话有多好笑，而是看着云霓这纠结又认真的小模样她就想笑。
甚至只要看着云霓，她就想笑，只是大多时候都压制在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下。
在云霓查看一个又一个笑话的时候，林子衿已经悄无声息地掏出手机，点开相机，还得调整好角度。
“小霓。”
曾经在笑话中的云霓听见叫唤，下意识抬头，下一秒就被定格在“咔嚓”
声里。
还没回过神来的云霓：“？？？”
发生了什么事？在她懵逼的时候，林子衿已经点开照片分享给她。
云霓感觉到手机震动，解锁就看到林子衿发过来一张照片，看了一眼对方然后才把照片点看。
是刚才偷拍的照片，林子衿微微挑着嘴角，云霓微侧着头，眼神还带着找不到满意笑话的懊恼和突然被叫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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