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致拙想不通,好端端他为何要改行去做生意。
范志行沉默了半晌,仰头喝尽一盏茶,皱起了眉头,开始将原委道来。
原来是遭受了医闹。
范志行出门给人免费问诊,有户人家的老父亲病得很严重,前期又未请医治疗,便有些耽搁了。
范志行也无力回天,只能开些药让老人家舒服些,过了半月不到,老人家就去了。
若是事情只到这儿,也就罢了。
可谁知那家的小儿子硬是认为是范志行乱开药,把老头治死了,索要十两银子作赔偿。
理所当然,范志行怎么可能会答应,原本那老头子已是病入膏肓,只有大罗神仙才能救,他开的药方只有止痛的功效,无一丝差错,他坚决不肯背下这黑锅,拒绝出银子。
那人未得偿所愿便怒火中烧,夜里拿了家里的菜刀想砍了范志行的儿女。
幸好范家仆役警醒,家中孩子性命无忧,只是他儿子的脸被菜刀砍伤,毁了容貌。
范志行自此心灰意冷,把家里的医馆关了,筹措了些银钱做起了生意。
这两年红红火火,赚得盆满锅满,不知道比开医馆强到哪儿去了。
章致拙听罢也颇为唏嘘,发生了这样的事儿,他也不能劝他放下心结继续行医,太道德绑架了。
范志行面上瞧着倒是放下了,抿了口茶,状似惬意地说:“我如今可舒坦了,不用跑到深山老林里寻药,也不用起早摸黑给人看病,躺着也有钱赚,可不是舒心。”
章致拙点点头说道:“你自个儿开心就好了。”
可他细看范志行眉间隐约可见的竖纹,浑身的气氛,可不像是安心享受的样子。
不过朋友之间忌讳交浅言深,他也就不多说什么。
二人又寒暄了一阵,便告别分开了。
章致拙抱着章熙樵回家,一路上也心情不佳,连章熙樵自己偷偷吃完了一整根冰糖葫芦也没发现。
回了家,刚进正屋,就看见小徒弟林蕴月正和姜幼筠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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