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哭声把胡氏也引出来了。
胡氏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了个大概。
她瞧着王氏这做派,心里又鄙夷又烦躁。
哦,这会才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但凡她以前待寻音稍好些,以她的性子这会儿别说报仇,肯定还会报答养育之恩。
她觉得大家同在一个村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之间能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但是,如果亲家要想报复黑家,她是不会管的。
胡氏这一点想得很清楚。
可是眼前这情形,分明是想让他们家和寻音骑虎难下呀。
这可如何是好?胡氏蹙着眉头思量对策。
三人的哭声把早起的村民都给吸引了过来,一传十,十传百,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本来,这两天张家就是全村的焦点,王氏这一闹,大家都凑上来看热闹。
王氏见人越来越多,哭号声更大了。
一边哭一边说:“我承认我以前待黑妮不好,让她干活,还时不时地骂她,可是咱们乡下人家哪家父母不是这样的?我不光骂她,我连自己的亲儿子都骂。
我的性子就是这样,可是我的心肠不坏,这么多年,我也没饿着她冻着她,她不也四肢健全地长大了吗?”
众人听罢,有人觉得王氏说得有理,是呀,乡下父母就是经常打骂孩子。
而且黑妮也确实是四肢健全地长大了。
但有些聪明的人就咂摸出不对味了。
你那么苛待孩子,敢情没残就是好的了?你咋不说,人还没死呢。
再说了,黑妮要残了,他们还担心卖不出好价钱呢。
王氏边哭边说,仿佛她是受了天大委屈的那个人。
王氏在门外号哭不止,张小北此时还抱着寻音在温暖的被窝里赖床。
此时已是十一月,天气寒冷,早上起来,人格外地眷恋被窝。
连一向勤奋的张小北也忍不住想赖床不起,不但他自己赖床,他还拖着寻音不让起来。
寻音无奈,只好陪着他一起赖着。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在哭,便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谁在那儿吵闹?”
寻音说:“我也不知道,要不我起来去看看?”
张小北闭着眼睛又把她摁下,“不去。
再睡一会儿。”
寻音嗔怪道:“你怎么越来越无赖了。”
寻音说完话又装上眼睛假寐,哭声不但没有消停,反而越来越大,她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寻音应了一声,问道:“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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