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考虑得很清楚。
&rdo;但是，她摇头。
于是，医生终于动笔开同意流产诊断书。
如果不是病人口述用过药物，像这种正式大医院，接受这种周数的人流会格外谨慎。
&ldo;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基于你孕期已经七十几天，我们不可能做吸刮术了，所以我们得替你钳刮出来，实在不行的话会考虑直接引产，手术的整个过程，时间长、痛楚感很大，而且术后可能还得再清宫一次。
&rdo;医生慎重地问她，&ldo;需要采用麻醉药吗？&rdo;身子弱一点的人，根本受不住这种疼痛。
但是，她摇头，&ldo;不，医生，我希望保持清醒。
&rdo;她想痛，格外清晰的痛，不想就这样&ldo;睡&rdo;过去，这是她为肚子里的宝宝，唯一能做，也是最后能做的一件事情。
&ldo;拿着，去楼下缴费吧，然后再来人流室排队等候。
&rdo;医生把开好的单子交给她，&ldo;希望你今天的决定是对的，将来不会后悔。
&rdo;……不，她不会后悔。
麻麻木木地走出医院办公室，她去按电梯，等着下楼缴费。
医院的电梯，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
&ldo;嘟嘟嘟。
&rdo;她的手机，在口袋不断地颤音着。
&ldo;喂‐‐&rdo;她空茫的接起来。
那头，先沉默了十几秒，才轻声问她，&ldo;看完医生了？&rdo;&ldo;恩‐‐&rdo;她轻轻应答。
沉默了良久，他又问：&ldo;什么时候开始手术？&rdo;&ldo;应该……一两个小时后吧……&rdo;她低头，一直看着自己的鞋尖。
&ldo;需要、需要、我‐‐&rdo;需要我过去吗？这么简单的话，而他，就是说不出口。
&ldo;不用了，你刚开始新工作，请假不好，而且，我有朋友陪着。
&rdo;不想为难他，她打断他。
她给他的痛苦，已经够多，不想再把过多的负担，承加在他身上。
明显，他松了一口气。
任性，都是自私、懦弱的，很多事，不亲自面对，要好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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