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话讲得很难听,保姆站在旁边一脸尴尬。
谢栗听了两耳朵,老头似乎骂的是躺在楼上的方教授。
他回头朝楼上看了眼,书房的门大开着,里面的人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谢栗与方教授相处两月,打心眼里喜欢这位性格宽和,又一心扑在天文科普,抱病也要按时完成约稿的女教授。
他当下心里不高兴起来,肃着一张脸,踢踢哒哒地从楼梯上走下来。
保姆认得他,开口与他打招呼。
谢栗点点头,小声和保姆说了声“阿姨再见”
,便走到玄关换鞋。
他刚穿了一只脚,便听见客厅里的人又开始发作。
“刚才那个小男人怎么回事啊?”
老头扯起嗓门问。
保姆赶紧低声解释,说是方教授的助手。
“什么助手?还招个男人到家里来干什么啊?他来多久了啊?怎么没人告诉我啊?”
老头越说越激动,不管不顾地朝着楼上大喊,“你往家里领小男人,还要不要脸了?!”
谢栗已经换好鞋,走到门口开门。
他听着里面又闹又骂的动静,手扶在已经拧开的门把手上,迟疑了两秒,还是折身走回客厅。
保姆正拦着那老头不让他往上冲,抬头一见谢栗去而复返,拼命给他使眼色叫他走。
谢栗没看见,自己上去拦住那老头,小脸冷肃:“我是兰大物理学院的博士生,方教授请我帮助她完成书稿。
我可以给你看我的学生证。
你不能这样胡乱骂人。”
那老头正盛怒中,被人一拉,火气更大,抬头起手里的拐杖就往谢栗身上呼:“我骂自己媳妇,关你个外人什么事?”
谢栗躲了柯伊伯带六谢栗将手背在身后,使劲抓了一把。
手背上持续不断产生的刺痒,弄得他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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