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次练兵结束的因着翁季浓已经嫁为人妇,又是远嫁,所以嘉礼的参礼人选上倒是有些难办。
翁氏在西北没有族亲,这让翁季浓都不知道让谁来当她的正宾了。
不过好在元琛早就考虑到了这些。
“阿郎嘱咐奴问您,您看定远侯夫人作正宾是否合适?”
元忠道。
定远侯夫人正是谢韶棠的母亲宜阳县主,她是宗室女身份高贵又是元琛好友的母亲,翁季浓听元琛说过,宜阳县主以前为谢韶棠准备衣物的时候也常顺带着为他准备一份。
这般好的人选,翁季浓哪里有不愿意的。
宛嬷嬷在一旁说:“只是不知咱们翁家是何人过来?”
翁季浓的父母远在吴郡,吴郡离武威相隔两千多公里,其父任江淮监察使,无诏不得离任,他们定是不会赶过来的。
几位郎君又才送亲赶回去,一来一回三四个月,再折腾一次怕是身体都吃不消了。
听到宛嬷嬷的话,秋梨笑着说:“嬷嬷,咱们现在是元家的人了。”
宛嬷嬷轻哼一声,不接她的话。
宛嬷嬷大半辈子都在翁家过的,要不是随着翁季浓远嫁,这辈子都不会出吴郡。
翁季浓嗔了秋梨一眼,让她不要逗宛嬷嬷了。
宛嬷嬷年纪大了,念旧些,总是怀念在翁家的时候。
不过只是想想罢了,宛嬷嬷不曾婚嫁无子无女,她心里头也知道翁季浓挑她做陪嫁侍仆是看她伺候后她母亲,给她体面,想要替她荣养送终。
要不然偌大的翁府比她能干的多了去了,何故挑她这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老婆子。
她呀!
其实最盼着翁季浓过得好了。
翁季浓笑着说:“是二姐姐。”
“二娘子?”
宛嬷嬷倒是意外了。
春芜说:“上个月崔家姑爷谋了工部郎中的职,二娘子随他赴任,夫人收到书信的时候她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说是先来武威看我们夫人,顺道将翁家准备的贺礼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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