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听在耳中,只点点了头,大声应道:“好,好。
“
附身去摸索着去寻那掉在地上的书。
方后来看在眼里,知道,这决计是跟老爹一样,眼疾颇重。
再抓了一会,便到了中午。
战果颇丰,也抓累了,小孙子便带着几尾战利品去找爷爷。
方后来这边就开始搭架生火烤鱼。
不一会鱼烤好了,撒上点从酒肆里顺来的调料,尝了尝,挺好。
方后来便送了几条过去给祖孙俩。
恰好这时,那罗家商队也送了些吃食,老丈便招呼方后来坐下,一起用饭。
菜都是刚刚做出的,主食自然是各人自带的干粮。
老丈拿出酒囊给方后来倒上,边吃边谈着一些逸闻趣事。
老丈大赞这鱼味道不错:“老夫在大燕都城也吃过各类烧法的鱼,只小哥这烤出来的,滋味特别,虽谈不上出类拔萃,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方后来一边叮嘱着胡熹儿小心有刺,一边给胡老丈回话:“老丈谬赞,小子这乡野制鱼之法其实普通,主要是这鱼本身便腥味淡,肉质佳,我以前曾在酒肆帮忙的,配以酒肆的调料,味道确是好吃了一些。”
老丈遥遥看着河边,叹道:“可惜我这眼乃沉疴宿疾,越发严重,看不清东西。
不然老夫也聊发少年狂,与你们一同去捕鱼。”
方后来见这老丈应该是个富户,有些奇怪,问道:“这眼疾没有去请名医治过吗?”
说着有刺要小心,那垂髫小儿还是鼓囊着嘴巴,一边吃一边从旁插话:“请了好多大夫的,吃了好多药,都不行。
还有,除了我爷爷,我爹与家里长辈都有眼疾。”
老丈看着又想训斥一句,食不言寝不语,又一想,自己也在说话,便索性由他去了。
他又对方后来说:“我姓胡字务声,你可唤我胡老丈。
我乃大燕国都人,胡家人个个读书,以诗书人家自居,所以,常年用眼过度,大都患有眼疾。”
“我自幼喜欢读书,四书五经,经史子集本本通读。
这眼睛便坏的格外严重。
老汉今年六十余,自四十岁不到,眼睛便丈外不可辨物,恰好家里有些银钱,请了好些个名医,但都效果勉强,如今眼疾愈发严重,好时少坏时多。”
他自斟一杯酒,“我年轻时总想学先贤圣人,游历天下,可一直未有机会,如今眼睛愈发不行,再不走,怕是此生再无希望了。
家里儿子孙子倒是不少,却不愿出来吃苦。”
摸了摸胡熹儿的头,“只有他年少无知,只当好玩,陪老夫一起,去一路寻访友人,遍历山河。”
说罢看着孩子哈哈大笑:“熹儿,这一路累不累?”
垂髫小儿点点头,老老实实说:“比家里累了许多,不过也更有趣些。”
方后来又劝道:“既然老丈银钱无忧,又有些眼疾,不若带些随从,一路也方便些。”
老丈一捋胡须,摇了摇头:“本就是轻车简行,做个普通行者,一路上要人伺候,本非我愿。
何况我身体倒是健壮,只是眼睛不顶用而已。
我欲效仿古圣先贤,游历天下,而非只是游山玩水。
也是让孙儿看看,普通人行走在这世上,孰难孰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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