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真害怕他捅破。
袁木确实总抱希望方琼可以多爱他一些,可这种愿望哪能说得出口,方琼听不到就作罢。
不过如果换一个人来听到了,就完全变味。
尤其是被裘榆听到,比当时被他看到手臂上的伤疤还令袁木羞耻难堪一万倍。
他从里到外不正常。
正常人顺理成章地快乐,他靠刀片。
正常人顺理成章地得到爱,他靠祈祷。
喜欢上裘榆已经够他卑微了,再被裘榆明明白白捅出来自己没人爱,地底尘埃也能比他高半截。
今天奇了怪,也许是太累,特没劲儿,听裘榆又这样说话,袁木没力气像以前每一回那样佯怒着堵裘榆的嘴。
裘榆看袁木的表情,难过不是,生气不是,无言以对不是,欲言不止不是,沉默不是,喧嚣不是。
仔细辨,竟然是空的。
他故意夹枪带棒地讲话,想让袁木清醒。
明知道是错,不该说,也说了。
说出口,没成想先打痛自己,盯着袁木的脸,裘榆的心脏缩着疼,被人狠拽了一把一样在滴酸水。
“吃没吃早餐。”
裘榆说。
嗓子不哑了,怪的是心口的酸劲泛上来,字音老往喉咙口咽。
“没。”
“我今天也没带,去学校买吧。”
“嗯。”
“上车。”
袁木抬了抬眼,不是望裘榆,而是偏头望路口:“我坐公交吧。”
裘榆几乎要笑了。
他妈的怕他多走两步路腿疼,老子专门去觍脸借辆车来天天接送,结果他倒好,拖条伤腿围着个店跑上跑下全为那个妈。
现在车就跟前等他,还他妈的“我坐公交”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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