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做到了。
当他浑身沾染了敌人和自己的血迹,皮肤上深深浅浅都是刀子划出的伤口,从笼子里走出来面对着那黑压压的人群潮流时,他便找不到那个人了。
他着急地扫视着周围,担心那人选择了自己的同伴。
于是他就像辨析着每一滴水珠一样,大海捞针地打量着每一个买家。
直到他渴望的那个人在人群褪去,拿着瓶子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说,跟我走吧。
而后他给了黑浦一个拥抱。
他身上的香水味钻进了鼻腔,让黑浦一辈子只认这个味道。
当黑浦登上飞机的时候,他想起了来到雾枭的那一天。
他在此之前只坐过直升机和货机,那是黑浦见到老蛇的那一刻,想起了于澈上位的那一天。
会议室里坐满了元老和他的长辈,而于母则位于侧旁,告诉所有人,之后由儿子当权。
房间里一片肃杀,面对年轻的于澈,他们不相信,也不认可。
那时候老蛇已经坐稳了于家,他的身边从几乎没有人愿意效劳,变得越来越多,聚集了各路色彩,各路徽章。
于澈却晚他好几年,没有于筠的提携,没有于家的支持,没有渔蛇的认可,有的只是雾枭的排挤,本土的冷漠,元老的轻蔑与不屑,他们都来到了他的面前,但他们也都不在他这一边。
因为他是渔蛇人,因为他把黑浦放在旁边,因为黑浦不是狼国的军官,因为他带不来渔蛇的钱,以及狼国的军权。
然而于澈却能想到好的一面,他说老蛇上位,我是唯一恭贺他的人。
我上位,则高朋满座。
他说那些人会成为我的朋友,我会做到的,黑浦,你得相信我,我会做到。
于母退出后便离开了雾枭,她单独见了黑浦一次。
她说黑浦,你要帮他,你要不顾一切帮他,“你爱他,我便把你当半个儿子,于净能扎根渔蛇,你便要让于澈坐拥雾枭,你明不明白。”
黑浦说您放心,我会为他做足一切。
于母抱住了黑浦,她说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母亲。
黑浦也抱住了老人家,他说我一直都是这么想。
岁月荏苒,那些往昔在黑浦的心里却褪不了色彩。
好似在手心的疤痕里还有着于澈的温度,他柔软的亲吻透过了纱布,不是贴在他的皮肤上,而是吻在了他的胸膛里。
黑浦把资料丢在了桌面,老蛇抬起头,在他交代之前,问——“雾枭如何了?”
“还是那样,”
黑浦笑了笑。
他不好奇老蛇如何懂得他离开商莲,这里的一切都在老蛇的监视之下。
他也不奇怪为什么老蛇敢放他离开,毕竟他又回来了,而老蛇有这个信心,“我没杀管理员,免得谷沛回来,记恨我。”
“这个做法我很喜欢,”
老蛇认可,“我不像于澈,不喜欢的都要杀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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