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故看她一眼,好笑地勾了勾唇。
“不确定,”
江深说,“三四天吧。”
江致突然想起什么,对江深说:“哦对,妈不是说明天向礼哥要走么,让姐请他吃饭来着,”
少年脑后栗色的小揪一甩,脸转过来,“姐,我俩有份吗?”
池故剥地,男人修长的五指往下,分开她的指缝,扣进来。
他什么话都没说。
林听却领悟了他的意思。
“你这人很坏。”
她说。
“嗯?”
“趁着我不备,把我弟弟变成你弟弟。”
她指控。
“……”
“他们可没叫我‘哥’,”
池故似笑非笑地,“弟控吗你。”
“才不是!”
池故笑了声。
他捏着她的指骨,笑完安静一秒,忽然说:“他们很喜欢你。”
林听咕哝:“你总不会连这个醋都吃吧……”
池故沉默下来。
片刻,他说:“我只是觉得‘太好了’。”
林听抬眸。
客厅窗帘没合,外头的月光和路灯光一块儿照进来,在地板与桌椅上投下晃动的树影。
借着屋外的光,林听看见他晦暗不清的眸。
似是觉得这光会暴露自己的情绪,他的眸闪了闪,脸微微一偏,避开旁边弥漫过来的光雾。
“你离开这里,回到的也是个……充满爱的家,”
他嗓音低低的,音色一贯的冷,很轻,轻得如同窗外的月色一样柔和,“太好了。”
心口的弦像被风吹动了一下。
林听忽地踮脚,吻在他喉结。
他没有回吻,只是松开手,将她抱进怀里。
光影在屋子里织成一张张明亮的窗。
他们在窗桎梏不到的地方听着夜色的静谧。
许久。
林听感觉自己都快趴在他怀里睡着了,是最后一点不舒适让她没有向困倦低头:“池故。”
“嗯?”
“热,我有点出汗……”
“……”
池故没撒手。
林听动了动,又说:“明天和盛向礼吃饭不是我一个人,你别醋。”
说起这个,池故轻嗤。
“你今天是怎么跟你弟弟说我的。”
他淡道,俨然有开始兴师问罪的意思。
“……”
林听心虚。
只虚了一秒,她理直气壮起来:“我哪里有说错吗?”
池故顿了顿,说:“算你没有。”
林听小动物的直觉开始发挥作用。
她警惕地盯着池故。
“那我现在收一收保护费,”
七年前那个咬牙切齿说不收的少年,时隔多年,开始理所应当地征收起保护费来了,“你打算交多少。”
“……我还能选吗?”
“看情况,”
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扣在她后脑勺上,“今天不能。
先收最低档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