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宛漕运总督刚刚落马,现下换了新的来,这人大家都不熟识,是朝廷直派到地方来的。
但京中也并无多少人认识他。
往后要定期收到水运的生丝,还得先摸清这位新任漕运总督的门路。
跟官场挂钩的事自有沈嵩徳,李行致负责销出。
他一天天风花雪月的情调最多,能给顾客吹得那是天花乱坠,还不差底蕴。
狐朋狗友不时聚一聚,消息互相走通走通,管他是将要颁布的国策还是时兴的款式,总有人能说道上两句。
怀旻经他介绍,渐渐和这些人熟络了,这样的场合也自然是跑不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喝倒了的醒过来又喝,理所当然地,亲吻,抚摸。
“你如何得知这是我的表字?”
都已吻得气喘吁吁,怀旻才迟迟问出这个问题。
康岐安顿了顿,反问他:“怀旻是你的表字?”
“是啊。”
怀旻应了一句,又嘴馋地凑过去,缠绵回味之余,问到:“你的呢?只你知道了我的,不公平。”
语气暧昧但真挚,康岐安只觉得喝了好大一碗迷魂汤,真想把自己连人带家产打包送给他。
32表字,很久没提起过了,康岐安甚至还想了一会儿,这才记起。
“……长风。”
他说。
怀旻细细咂摸,脑子里天马行空衍生出许多东西,不时便将其淹没,嘴边喃喃,空挂着这两个字。
康岐安听他念,呵出的气全吐在自己脖子上。
那热气遇上春夜的冷,就在皮肤上凝了一片小水珠,比朝露还细。
贴在怀旻腰间的手移到他胸前,又托起怀旻的掌心。
就在两人之间,隔出这一掌的距离,康岐安一笔一划将字写给他。
怀旻点点头,轻缓沉着地告诉他:“记住了。”
康岐安吻他修长的颈侧,咬到耳垂问他:“不忘?”
怀旻依在他怀里,像只懒极了的狐狸,松散随意地释放自己的安心感与信任,那魅惑而诱人的气息若疯长的野草,落地生根。
“不忘。”
随口肯定。
康岐安欺身下压,扣住他的腰贴紧自己。
两人胯骨先绊了一下,再近,小腹撞上小腹。
怀旻搭在康岐安胸前的双手一颤,往上攀住了他宽实利落的肩。
旖旎春色蒸腾。
这样好的时节,明月在窗外寂寞,清晖就越发世俗。
照遍千家万户,灶台床头的世俗。
还带着七情六欲。
康岐安抹黑熟门熟路将人带上床,虽不免有磕磕绊绊,也添了好些情趣。
怀旻双手搂得紧紧的,生怕跌着,身子也依偎过来,贴紧了“靠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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