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了一会,想起她当时的娇憨模样,他败下阵来,还是到浴室取了浴巾,递给她:“洗完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她这才裹上浴巾,掀开被子,到浴室洗澡。
他坐到沙发上,耐着性子等她。
记得那时候,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守在浴室外,听着她洗澡的动静,心里仿佛藏着一根轻轻摆动的羽毛,片刻都静不下来,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再来一回才好。
后面他倒是称心如意了,并且在短短几天内就尝试了好多回,可是没隔多久,他就被她给甩了。
浴室的水声停了。
吹风机响起。
过不一会,门打开,她出来了。
用的是他的沐浴露,走近时,有种淡淡的马鞭草的味道,清爽沁脾。
他看着她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只觉得原本安静的气息被她搅动得荡漾不已,身上不由得阵阵发热,心知要是自己再待下去,谈话的计划势必泡汤,于是假装看不见她浴巾下面匀称白皙的小腿,突然起身:“穿好衣服,出来吃早饭。”
陆嫣回自己房间换好干净衣服,想了想,在自己行李箱里取出一个文件夹,走到餐厅。
餐桌上放着一碗粥,热气腾腾,坐下后,她抿了一口,香糯爽口的粥顺着食道滑下去,胃顿时被一团暖融融的热气所包裹。
他拉开椅子,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吃,身上那种冰山感没了,但脸上还隐约透着‘不爽’二字,见她吃得香,他没忍住开口了:“好吃吗?”
“好吃。”
她的心跟胃一样暖。
吃完后,知道他在等着她,她打开手边那个文件袋里,取出一样东西,推到他面前。
“这个认识吗。”
江成屹接过,见是一张复印件,油墨斑驳,有些年头了,但纸张平整,边角亦不见磨损,可见这些年一直被主人小心妥当地保存。
应该是被人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页面的左边有着锯齿状的痕迹,上面用很大的字写着:“我恨她!
我恨她!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他当然认识,陆嫣寄给安山分局的那叠匿名信里,“就这么过去了半年,我总算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到邓蔓家看望她爸爸妈妈。
她妈妈精神状态有所好转,不再整天以泪洗面,还销假回了单位上班。
我帮她打扫邓蔓的房间,无意中在抽屉里发现一个玻璃纸包装的礼物,透过包装,看到里面是一支派克钢笔,这支钢笔我看中很久了,邓蔓也知道。
钢笔旁边还有一张空白卡片,一个字也没写。
我翻遍房间,没能找到关于这支钢笔收据,问了邓蔓妈妈,邓蔓妈妈也没办法确定邓蔓究竟是哪一天买下的这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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