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问我跟萧荀聊了些什么?”
“等你主动说。”
“……”
容蔚然摸着她的脸,耳垂,“他把c市的地下研||究|室地址,和参与的人员|档|案都告诉我了。”
“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他给你输过血,很多次。”
施凉也是很无奈,“我想说的时候,总有其他事干扰我。”
容蔚然叹气,萧荀是他曾经忌惮,愤怒,又不得不去尊敬,佩服,甚至感谢的情敌。
恐怕再也找不到全文完施凉跟容蔚然去了市,找到那个墓园,他们站在张雅的墓碑前,望着照片上的年轻女人,神情都很怪异。
尤其是施凉,这个天气,竟然有凉意爬上她的脚踝,往身上流窜,她打了个寒战,有一种在给自己上坟的感觉。
施凉抿了抿唇,她这张脸完全就是按照墓碑上的女人复制的。
一阵难言的诡异之后,其他的情绪蜂拥而来,又慢慢的沉寂,变的平静。
这就是萧荀心里的人。
也是给她这张脸存在的缘由,只是施凉想不明白,以萧荀的势力,可以随便选个人做复制品,养在身边,确保不会出现任何变故,为什么非得是她……容蔚然的声音把施凉的思绪拉扯回来,他们把花搁在墓碑前,并且按照萧荀要求的,放了一包糖果。
当天,容蔚然把查到的告诉施凉,“那个张雅,她死在三十多年前的一场雪灾里面。”
施凉在擦瓷瓶,她闻言,失手打翻了,“难怪……”
难怪萧荀每到下雪,都表现的很悲伤,他告诉过自己,说见过更大的雪,应该就是指那次了。
施凉的眉间出现一抹哀伤,她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恐怕是场灾难,对萧荀而言,甚至是噩梦。
气氛有些沉闷。
容蔚然看看地上的碎瓶子,故作生气,“这瓷瓶是上个月刚从拍卖会上花重金拍下来的。”
施凉的情绪被他带跑,“看着像仿的。”
容蔚然,“……”
“你别碰,我去拿扫帚扫一下。”
容蔚然清理的时候,施凉又不小心打碎了手里的杯子。
他叹口气,“老婆,你回屋躺着去吧。”
于是施凉去躺着了,刚睡着,就做梦了。
在梦里,她看到自己脸上的纱布拆下来,从镜子里看到一张陌生的脸时的一幕,门推开了,萧荀走进来,从后面望着镜子里的她,眼睛里激烈翻滚的激动,惊喜,满意,以及悲痛。
画面突然一转,萧荀不再是年轻俊朗的模样,他躺在床上,油尽灯枯,“丫头,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
“我走了。”
施凉猛地睁开眼睛,大汗淋漓。
她的胸口不停的剧烈起伏,惊慌失措的去了岛上,看见那个人还在,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一如从前那般的温和。
施凉的双腿突然就是一软,扶着墙才没有倒下去。
“我没事。”
她找回自己的心跳声,动了动嘴唇,“我去过墓园了。”
萧荀坐在摇椅上,阳光在他身上投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给人一种生机勃勃的错觉。
他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异样,“那就好。”
施凉哑着声音,“为什么是我?”
这时候,萧荀缓缓侧过头,去看站在那里的人,他的目光是温柔的,深邃的,藏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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