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为什么够资格坐在这里？”
王一韦微微皱眉，有些不寒而栗，他学货车驾照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冯薇这话的意思是，他的底细他们都清楚。
“这车上……”
“我最后再告诫你一遍，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活干完拿钱走人，否则……”
她睁开眼睛看向他，冷如带毒的蜥蜴，“你有命挣钱，没命花。”
王一韦没说话，额上却浸出了丝丝冷汗，冯薇不及他肩头高，瘦得前胸贴后背，可她那双眼眸却让他对她的话一点怀疑都没有。
他不再开口，按照导航的路径行驶着货车。
从大山深处一直往前走，路越走越逼仄，周围都是起伏的山峦，山路一直往上，明明是酷暑的天，却行到了白雪皑皑的山里，王一韦甚至觉得空气都稀薄起来，他胸口闷闷的，有些不适。
“后座有氧气瓶，需要自己拿。”
冯薇闭着眼出声，王一韦回头看了一眼，后座上是各种各样的便携用具，看起来像是要去高海拔地区露营一般，也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这辆车并不全是货车，后座中间有道门，他一看就明白，这货车厢中间有一部分是房车，尾部才是货厢。
他也不敢问，“嗯”
了一声。
行驶了很久，前方终于见了人，是几个站岗一样的哨兵，见了他们的车挥手，王一韦停下来，冯薇这才睁开眼睛跳下车去，“待着别下来。”
冯薇下了车，在哨兵面前出示了一些证件，王一韦在车上也看不真切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是什么，他只想要钱，其他的东西跟他都无关。
不多时哨兵就放了行，冯薇上了车，王一韦开着车驶离了关卡，他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按理来说出关都应该有口岸，可这里却只有哨岗，他又看了看前路，「荒无人烟」都无法形容，只能叫做「渺无人迹」。
“困了就换人，你可以死，车不能出问题，听懂了？”
冯薇依旧闭着眼，王一韦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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