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带着人在宫门和王府之间来回跑,险些累断腿,还是没有胤祥的消息。
胤禛无事可做,干脆把几个孩子叫到跟前检查功课,弘昀弘时年纪小,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四福晋瞧着心肝儿抽疼,赶忙派人到隔壁请六叔救人。
胤祚哭笑不得地过来应付一紧张就变话痨的四哥,忍受他的絮絮叨叨,解救几个侄儿于水火之中,好容易才熬到胤祥回来。
苏培盛喜得走路生风,满脸堆笑地过来报喜:“皇上驳回御史台的折子,还把祭天时用的那块九两九分雕九龙的金令,凿掉了‘如朕亲临’四个字,赏给了十三爷。”
胤祥跟在后头大步进来,未见人面,先闻笑语:“苏培盛,你这耳报神当的好哇!
竟比爷还先到。”
胤禛这才放下一颗心,回身还没来得及落座,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大力袭来,背上一沉,瞬间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胤祥跳到他背上双手双脚锁紧了,笑道:“劳四哥挂心了,只是不该又拿我这些侄儿们出气。”
胤禛张口就想教训他,话到嘴边,却又软了声调:“谁挂心了?我检查他们功课呢,还不下来?”
弘晖三兄弟瞬间石化,集体呆若木鸡,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刷过“我一定是垃圾堆里捡来,十三叔才是阿玛亲生的”
。
“咳咳!”
胤祚不得不站出来维护四哥的光辉形象,示意苏培盛赶紧把孩子带走。
胤禛左右甩不掉背上的牛皮糖,没好气地说:“一块儿金疙瘩而已,有什么可高兴?你还敢拿它号令三军不成?”
“谁为这个了?”
胤祥利索地跳下来,又蹦到胤祚身上,轻声笑问,“六哥,八哥害我的事情,真的是十四弟告诉额娘的?你亲眼目睹,亲耳所闻,撒谎是小狗?”
“嘶,”
胤祚抱着胳膊抖做一团,“我说什么来着?老十四包治百病。
下回你有个头疼脑热,竟不用传太医,把他牵到跟前给你叫魂就得了。”
胤祥追着他,不依不饶:“他是怎么说的,你再给我学一遍。
快快快。”
他们两个追打笑闹,在游廊跟凉亭之间蹦来蹦去,活像开了锁的猴儿。
胤禛脸上跟着带出几分笑来,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将前些日子的疲惫茫然都冲散了,只觉得此时再煮酒烹茗,兄弟对饮,便快活似神仙了。
作者有话要说:负能量一波,卡文卡到看到晋江app就神烦,c罗离开皇马了,申研的事情细碎繁琐,亲人反对写文,熬夜弄得心啊胃啊肝儿啊都不咋好。
没有请假,因为没有理由,就是心烦而已。
正能量一波,依旧很舍不得这个故事。
接下来的剧情点都是这个故事创作的原始动力。
朝鲜使臣terestg的判语“十三王,康熙四十三年,正月初五。
扎着红绸的箱子摆满了永和宫廊下的空地,敞开的嫁妆担子里,晶亮的珠玉首饰、流光溢彩的各色贡缎映着日头,散发出炫目的光晕。
茶酒香饼、药材摆设满满当当地塞在樟木箱子里,长龙一般从正殿东厢摆到永和门。
正殿三扇宫门打开,绣瑜坐在青鸟宝座上,听四福晋捧着单子念道:“绣五彩缎金龙袍料五匹、绣五彩缎蟒袍料二十三匹、绣五彩纱蟒袍料二匹、织五彩缎八团金龙褂十八匹、绣五彩纱龙袍料三匹……”
每念一样,底下的便有两个强壮的粗使太监打开箱子,六福晋亲自带人上前盘点数目,查看成色。
若是都好,她便朝绣瑜略一点头,四福晋就从单子上勾掉一样;若是物件儿略有瑕疵,就挑出来叫绣瑜看过,或是拿下去修整,或是单独记录在册,叫胤禛胤祚的人另从外头置办去。
一时又有人回话说七公主嫁妆里的十二挂珊瑚朝珠、十二挂蜜蜡朝珠都已经得了,请四福晋去收验,敏珠刚答了句:“知道了,让他们快些把松石和青石的朝珠也交上来。”
一时又有人回说十匣象牙木梳只得了一半,恐赶不上婚期。
两位福晋商议一回,又叫人拿了两家贝勒府的帖子,往京外山东、山西等省份,另寻能工巧匠备办。
如此种种忙了两个多时辰,抬眼望去,院内东西才去了十之二三。
绣瑜遂道:“你们歇歇,下午再点不迟。”
六福晋因笑道:“可真真繁琐死人了,亏得咱们妯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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