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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烈真忽然出手夺过了打火机,然后打出一朵小小的火焰,送到了他的面前。
“别慌。”
叶烈真盯着他:“还没到你归西的时候。”
葛秀夫低头凑过去吸燃了烟,然后扭头继续研究那只银灰色的酒瓶。
他没理会叶烈真,现在礼不礼貌已经不重要了,他知道自己已是将死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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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楼下全是叶烈真的人,所以傅燕云没有再下楼,而是和傅西凉进了二楼的露台。
露台不大,一半伸出去,一半凹进来。
他们坐在凹处的两把椅子上,看外面风雨琳琅,街边柳树在大风大雨之中枝条滚滚。
两人起初都不说话,后来傅西凉望着风雨,忽然忍俊不禁似的笑了一下。
傅燕云问他:“你笑什么?”
傅西凉举手对着虚空一拍,嘴里发出一声“啪”
。
傅燕云明白过来,也笑了,抬手轻轻一拍他的后脑勺:“调戏我啊?”
傅西凉没回答,依旧是笑,越想越好笑,笑到最后向旁一倒,合身靠上了傅燕云,又哎哟哎哟的捂了肚子。
傅燕云很久都没见过他这样大笑过了,忍不住也跟着他笑,但是笑得忧心忡忡,不住的要回头往楼内看。
楼内一直没有动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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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秀夫起身走过去倒了一杯茶,一仰头喝了。
扭头吐出一节茶叶梗,他回到窗台,举起酒瓶,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仰起头就往嘴里倒。
他这回是豁出去了,宁可被天神老弟寄生,从此一身二心。
毕竟活着是第一位的,他得先活下来再说。
然而那银灰色的胶质凝固在了酒瓶里,随他将酒瓶底朝天的举起来又倒又晃,瓶中胶质连一丝荡漾都不见。
叶烈真一直盯着他,一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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