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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乃是他一位场面上的朋友,不敷衍是不行的,所以他对着傅西凉做了个手势,让他自己慢慢吃,自己起身走了过去。
傅西凉知道傅燕云的朋友很多,所以也不在意,一手握着筷子,一手扶着啤酒杯,他望着面前这十来个碟子,不知道接下来该吃哪一样。
这家馆子的滋味是很不错,就是环境不好,太乱了点,整幢建筑都是轰轰的,充满了人声,让他微微的有些烦躁。
端起啤酒杯,他打算再来一大口,然而就在这时,侧面楼梯口呼啦啦涌下来一大群人,皮鞋底子无秩序的踏着木地板,让这大厅乱上加乱。
他下意识的扭头望去,就见一队凶神似的黑衣大汉从二楼下了来,中间簇拥着一张煞白的面孔,竟然正是葛秀夫。
葛秀夫戴着一副漆黑墨镜,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左手拎着一支黑漆手杖,右手捏着一顶乳白色的巴拿马草帽。
一边匆匆下楼往外走,他一边抬手将帽子扣到了头上。
傅西凉从来没见过他穿西装,此刻便是惊讶的看着他,看得出了神。
而他下楼走到半路,也发现了门口那桌的傅西凉。
脚步放缓了一瞬,他随即继续前行,在临近门口时停下来,一把抓住了傅西凉的右腕:“这里危险,你跟我走。”
他这一下子抓得非常狠,指尖直接抠进了傅西凉的关节骨缝里。
傅西凉疼得手指一松扔了筷子,随即被他拽了起来。
身不由己的向外踉跄一步,傅西凉扭头喊了一声“燕云”
。
就在这时,隔着一层楼板,楼上吵闹起来了。
傅燕云隔着半个大厅望着傅西凉,想要立刻冲过去把他拽回来,然而大厅里的食客也纷纷站起来了——不但站起来了,而且也要纷纷的往外跑了。
在周围七嘴八舌的疑问与惊呼声中,他火速分析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今夜惠东楼二楼来了两拨大混混,摆酒开谈判。
看这个形势,必定是谈崩了!
可你们他娘的爱崩不崩,临走时把我弟弟薅去了做什么?
二楼滚下来了两个惨叫着的人,掌柜的没敢拉警铃,领着伙计退到了一旁,大厅里彻底乱了,傅西凉也已经被葛秀夫拽得没了影。
傅燕云往前走——前方都是人,根本走不动,幸而他这一阵子没少跳窗户,所以当即来了个向后转,从一楼窗户翻了出去。
落地之后放眼一望,他就见一辆汽车从自己面前飞驰而过,车窗挂了一半窗帘,正是葛秀夫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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