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天的神色也有一丝讶异,但隔得太远,他略微有些老花,瞧的算不上很真切。
“这位是?”
问询的目光看向老太太,闻朔很快接嘴:“季总的朋友,不打紧。”
说完又催魂一样朝门口喊了一声:“季总,等着呢。”
“走吗?”
江洛问了车沿着高速一路飞奔。
励冬上来开了六个多小时,快到南城的时候,江洛自己上车,直径开到了他和季北秦的公寓。
天色刚蒙蒙亮,熹微的晨光照的大理石一片坚硬而冰冷。
公寓里还是略有些凌乱的样子,江洛反应过来,这是他走之前翻找护照和身份证留下的。
周身的空气安静下来。
眼前的狼藉像是一张讽刺的脸,在这个自己最熟悉的地方,嘲笑的不留痕迹。
江洛突然感觉到一丝迟缓的钝痛,心被揪成一团,狠重的揉捏。
他看季北秦,从来都是稳重又成熟的男人。
是救过他的人。
是父亲一样悉心照顾他的人。
他知道他的课程表,知道他哪一天打球,哪一天看电影,知道他每一个考试的时间。
季北秦会在生日的时候给他所有想要的东西,陪他做喜欢的事情,给他很多被爱的感觉。
甚至那天在酒店,季北秦说拿走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江洛也只觉得,他可能是要给自己买张机票,又或者办个签证,然后给他一个惊喜,比如带他出去玩。
江洛从来没想过,季北秦拿走他的身份证,是因为要去一个没有他的城市,然后和一个女人订婚。
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笑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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