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你看看这个手表,它塞在衣服包和背筐之间,很明显是被临时扔进去的。
如果是我偷了她的手表,急急忙忙扔进去的,在中药铺的这二十分钟时间里,我是不是应该赶紧把手表藏好。”
老警察点头,他早就想到了这点,所以刚才不让白欢动手表。
“而且扔的这个位置,你们看嘛,是距离背部最远的位置。
当时我是背着这个背篓的,如果是我反手扔的,”
苏月禾比划着:“大家看看,我只能扔到箩筐靠近背部的位置,绝对扔不到那么远,这一不小心,不就扔出去了嘛。”
大家都议论纷纷认为苏月禾说的很在理。
白欢还想强词夺理:“可能是心急,一心急,不就可能扔远了吗?”
苏月禾:“我当时没这个心情偷你的手表,我一门心思都在想着怎么举报这些贪污腐败份子!”
说着她眼神睃了一圈白忠民和黄有才,最后目光停在牛主任身上。
警察明显已经被苏月禾说服了,但是口说无凭,还是要讲证据,他打算先放一放。
他看向白欢:“那就验指纹嘛,等会儿把手表送去市里给专家验,这个需要时间,就先这样。”
白欢心虚地眼神都飘了。
老警察其实也就是吓唬白欢,这么个小案子,送去验指纹的可能性不大。
晚一点带回所里,一个个单独盘问多几遍,小姑娘熬不过肯定得说实话。
“接下来,说说另外一个案子,苏月禾你是举报人,你先说,越详细越好。”
苏月禾便从第一次卖山参讲起:“那时候还是十月份,我第一次来卖山药,我背了一斤人参,两斤黑枸杞,我爷爷是老医生,我来之前,他已经跟我说过,这完全足够干了,但是当时收货的是白忠民,他手摸了一下,就说,不够干,他不收。”
“我还离开中药铺,这个人……”
苏月禾指了指黄有才,“他说他瘸哥,他可以收我的药材,但是价格比中药铺收购价要低。”
老警察好奇问:“低多少?”
“人参一两低一块钱,黑枸杞一两低五毛钱,也就是说,我带来的货,一下子就少了二十块钱。
警察同志,”
苏月禾看向围观的中药铺店员,“二十块钱啊,很多刚出来工作的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二十来块钱吧?”
众人纷纷点头,有些人开始愤愤不平地窃窃私语,“妈卖批,贪污一个单子,就相当于老子一个月工资。”
苏月禾继续:“我当时就不想卖。
结果排在我后面的一个大伯,他劝我,他有经验,他说只要你带来的好货多,这个白忠民从来都不收,每次都说不够干,老伯拿回去再晒多久都没用,下次拿来还是不收,他只好把药材卖给这位瘸哥。”
老警察问:“所以,你
也把货卖给这个瘸哥了?()”
苏月禾摇头:≈ap;ldo;我那一次很幸运。
我还没走,刚好领导把白忠民叫走了,来了另外一个收货员,就是这位汪小琳同志,我那时候还不认识她,她看了我的货,二话没说,就直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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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忠民辩解道:“这个药材是干燥还是不够干燥,是每个人的主观判断,我认为不够干燥的,可能其他同事会认为够干燥,这说不准的事。”
牛主任赶紧附和:“对对对,白忠民同志收货向来要求比较严格,因为药材不够干燥,容易生虫……”
苏月禾听完,基本上可以确认,这牛主任就是跟白忠民一伙的,幸好她刚才提高了警惕,没把证据给他。
一旁的汪小琳也听出了牛主任这言语里的暗示:白忠民收货严格,而她汪小琳太过随意。
她虽生气,但还是尽量保持平静地反驳:“我们收货都是两道关口,我这边收货之后,写完单据,给钱之前,前库房收货的同事也是要把关,在单上签字的,我收的货是没问题的。”
牛主任解释:“我没说你收的货有问题。”
老警察摆了摆手:“不要打岔。
苏月禾同志,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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