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滚蛋。
&rdo;&ldo;我们在一起吧?&rdo;&ldo;都说让你滚了。
&rdo;&ldo;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rdo;&ldo;去死吧。
&rdo;&ldo;就知道你不会承认。
&rdo;&ldo;……饿死了……你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了。
&rdo;郑陆中午灌了一肚子的酒,菜饭都没有吃几口。
陶承柏把冰箱里的葡萄端上来给郑陆吃着,又到厨房给郑陆下了一碗肉丸子ji蛋面。
吃完饭,两人沉默着,联机玩了一下午游戏。
郑陆坐在棕chuáng上曲着双腿,胳膊架在膝盖上,双手捧着脸,望着面前一大片瓜地,面无表情天长地久地出神。
乡间的风很慡也很野,他来了十来天了,虽然尽量不去晒大太阳,但是光是chui着风就已然黑了不少。
chuáng底的凉席上还趴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瘦削少年,正翘着腿用脚板顶chuáng,一边捂着嘴小声地跟电话那头的女孩子抱怨这里条件如何艰苦:没有飞机场,没有火车站,客运车上卖票的跟路匪恶霸一样凶残。
房间里装的是单机制冷的古董空调,太阳能还要用抽水机充水……严啸是舅姥爷家的外孙,昨天跟着母亲刚从北京来,有一点被迫体验生活的意思。
严啸自以为对哭河头这个地方是没有任何期待的。
只一天半的时间,他已经寂寞如雪了。
和同龄的孩子没有共同话题玩不到一块,也谈不上有什么娱乐,他倒是很想和郑陆亲近亲近,他觉得这个小陆哥哥很得他的眼缘,看着就舒服。
对于他喜欢的他会温和如水上赶子去表达善意。
可惜这人总是懒洋洋地问一句答一句,并不怎么爱搭理他的模样。
他心里有一些失落,这里竟然有人这么不待见他。
地头上一个半大小崽子穿着大裤衩子下到一处水塘子里掏虾,更小一点的两个孩子站在岸上围观。
一时三刻大旭拽着岸上的草丛从水里爬上来,把手里的一只大马虾往红色塑料桶里一扔。
往前跑了几步,到了一个更大的鱼塘子边上,短裤一褪,露出半个白白的屁股,和身上其他地方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因为要在小水塘子里掏虾,所以他把尿排在了大鱼塘里。
四周一片安静。
忽然响起两声小孩子的大声尖叫,郑陆吓了一跳,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往地头看去一时不见了大旭的影子,岸上的孩子正盯着水里瞪大了眼睛,还在不时叫唤。
水塘子浅,应该不会有事吧。
郑陆正要伸出两条腿到chuáng下找鞋,这时候底下已经有个身影箭一般地翻身冲了出去。
看那速度和边跑边脱上衣的潇洒身姿,郑陆就知道事情要坏,就在严啸大手一挥,将t恤随手掷在一个大西瓜上的时候,郑陆已经紧随其后,大声叫起来:&ldo;别急,别跳。
&rdo;然而为时已晚,严啸已经跑到了岸边,见大旭在水里上下翻飞地扑腾,一刻也没有停留,以一个异常优美的入水姿势一个猛子就把自己的头毫不手软地插进了塘底的臭淤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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