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颔首,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展开一册《道德经》,继续诵读起来。
南郊祭祀不久,魏尚的第二封奏疏就进了长安城。
由于途中遇到雪融泥泞,道路阻断,比预期迟了足足半月,奏疏和青铜牛尊才抵达长安。
带来的耕牛在路上死了两头,剩下三头进城时,迅速引来围观。
“这牛为何如此老实?”
“想是驯服过。”
“你我所用耕牛何尝没有驯过?”
“也是。”
议论声中,围在耕牛附近的人越来越多,很快有人发现不同。
“那铜环是何物?”
“牵之即走?”
永远不要低估劳动人民的智慧。
拉着耕牛走一圈,不需要专门解释,更多人发现其中关窍。
相比起城中的热闹,太仆官寺上下却是如坠冰窖。
他们本打算近日就上奏疏,言驯牛之法可用。
哪里想到,魏尚的第二封奏疏送到长安,还送来几头耕牛。
更要命的是,还有一尊前朝的青铜牛!
太仆心知不妙,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如果这次能扛过去,他绝对要和田蚡划清界限。
皇后的同母弟,太子的舅父?
算了吧,活脱脱一个扫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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