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商君扫了一眼元沼上仙,元沼上仙也已经苦胆都要呕出来——这到底是谁在闹事!
“父神容禀!”
玄商君挡住夜昙,即使面对少典宵衣的滔天怒火,他依然稳如山岳、面不改色:“庆忌以修为相欺,本就不公。
何况此事,她从未告知儿臣,更不曾挑唆。
错不在她,父神不能惩罚她。”
“混帐!”
少典宵衣怒火更盛,“朕原本以为,你只是一时糊涂。
现在看来,你竟然是被迷了心智。”
玄商君寸步不让,说:“父神,儿臣神思清明,并未受到任何迷惑。
庆忌六百余岁,以教猱升天这样的法术,与年仅十五岁的人族女子切磋,难道无错?少典氏固然不能偏私。
但正因为不能偏私,更不应对外宽纵,对内严苛。
否则何以服众?”
“教猱升天?”
少典宵衣眉峰紧皱,他当然知道这样的法术用来切磋并不公平,当下问:“此事是否属实?”
庆忌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连连磕头:“陛下恕罪,小的只是听说公主天资极高,心中不服,这才有意挑衅公主,想令她人前出丑。
小的该死!”
元沼上仙也颤颤巍巍地道:“小、小仙也认为,此事错在庆忌。
与公主和君上无关。”
玄商君也一同跪地,道:“请父神明鉴。”
少典宵衣素来威重如山,如今虽然事实清楚,但被人当殿反驳,仍有几分不悦。
他说:“明鉴?你是说,你的父神处事不公了?”
玄商君说:“父神并非不公,只是不知实情。
此事儿臣处置欠妥,愿意领罚。
但公主并无错处,庆忌理应向她赔罪。”
一旁,元沼上仙忙以额触地,重重一磕:“陛下,元沼教导无方,以至子孙失德。
元沼愿意领罚。”
夜昙跪在殿中,身边是缭绕的祥云。
她抬起头,只见云雾之中,玄商君坚定如磐石。
多少年来,她惯受委屈,早已经不怒,不争。
辩解的话,她说得太多,乃至于渐渐无话可说。
可现在,第一次有人挡在她身前,伟岸、从容。
面前威严的君父,他据理力争、掷地有声,他告诉所有人,她没有错。
迟来的公正,已经不算公正,却依然令人眼眶温热。
少典宵衣面沉如水,说:“少典有琴,擅闯蓬莱绛阙,顶撞君父,因私报复,欺凌下僚,罚以冰牢之刑。
上仙元沼,管教子孙不当,罚俸半年。
庆忌,无端挑衅同窗,罚向青葵公主当面道歉,抄写天规禁令一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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