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要不要去卧室帮他拿条毛毯出来,褚霖还在继续演讲:“就说今早吧,我去他们胸外交接病人,听见几个小护士说赵医生凌晨四点刚下了手术。
所以我寻思他那会应该正在什么地方补觉呢吧……“结果一转身,你猜我看见什么?好家伙,这人生龙活虎的,在那跟医闹家属抢刀子干架呢!”
“……”
我静默着,而赵知砚终于忍无可忍地睁开眼:“你怎么这么多话?”
“事实还不让人说了吗,”
褚霖理直气壮,“还有,你这是怎么跟你救命恩人讲话呢?你得感谢我,当时你们科那些小护士全给吓傻啦,要不是我刚好去了胸外,又赶紧喊人把你救下来推到急诊,我估计你这右手啊……”
“行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赵知砚不耐烦地打断,“这点破事你就别老回忆了。
再说两句,你旁边这女的又该晕了。”
我:“……”
好端端的扯我干吗?纯属是转移视线。
我没好气地瞪着赵知砚,不过褚霖听了那话真就不再说了,也是突然记起了什么,他捞过他的黑色单肩包,拉开拉链找东西。
“差点忘了,这针有点刺激肠胃,”
他翻出盒药,丢到赵知砚怀里,“你吃片胃药,不然待会又难受。”
赵知砚左手打着点滴,右手裹成了个粽子。
他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垂下眼皮看了看落在胯间的药盒,木然抬头:“我……没手了。”
“……”
这种事情,我当然是要袖手旁观的。
我没吭声,褚霖静了半晌,半捂着眼去捡药盒。
他拆出两粒药放在手心里,我赶紧帮忙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于是他一手托药,一手拿水,对着赵知砚艰涩地清清嗓:“嗯……张嘴?”
“……你他妈洗手了没有,”
赵知砚嘴闭得比蚌壳还紧,“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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