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鸢也早看见了。
自家姑娘身上手上有什么物件,她最是清楚。
见到这眼生的东西,想也不用想,必定是那谢醉桥的了。
更是吓了一跳,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忙哄了安墨往前去,三人这才一道往折廊尽头去,还未到花厅,便见个谢府的丫头过来,迎面碰到了,笑道:&ldo;阮家太太正打发我来看看,倒是要告辞了。
&rdo;明瑜吐出口气,急忙往花厅过去。
与江氏一道回了荣荫堂,如常那般用了晚饭,去了随禧园探过老太太,回来洗漱完毕,叫人都出去了,这才把那一回来便藏了起来的帕包给拿了出来,解开,见果然是一只通体澄碧的玉环。
我对你之情,便如此玉环,玉不渝,而环之不绝。
信我。
他的话又仿佛在她耳边响起。
前世的谢醉桥,于她只不过是个听闻过几次的陌路之人。
而今竟会有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丝缕纠缠。
收了它?还了它?这一夜,明瑜再次迟迟不得入眠了。
不得入眠的除了明瑜,这一夜里,自然还有个谢醉桥。
与她分别已隔大半日了。
不过是转眼间的相触,他包握住她手的掌心此刻却仿佛还停留了对于那一刻的记忆。
她的手柔软而绵滑。
叫他此时想起,还是忍不住要用力屈握几下,才能消去他手心残留的那叫他如被蝶翅拂过般的苏麻之感。
他早间收到了那信。
她竟毫不犹豫地拒了他,理由便是她已有意中之人。
想到自己终究迟了一步,刹那间心灰意冷。
可笑自己昨夜竟还对她那般说话,只怕在她眼中,不过都是轻狂与厌恶吧。
他往瑜园而去,入门时站立良久,定定凝望门上的石刻二字,忆及往昔种种,心中之酸涩,一时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该是怎样的男子,才会叫她&ldo;心有归处&rdo;?他双喜一忧安墨打谢府回来后,时不时便要在明瑜面前提谢醉桥应了带他去骑马打仗的事,压也压不住。
隔日被江氏无意听去了,便问了明瑜。
明瑜见瞒不住,只得略微提了下那日出来时与谢醉桥偶遇的事,说顺道说了几句话。
江氏自然没往别处去想,听罢只是有些惊讶,见安墨一脸期待的样子,忍不住笑劝道:&ldo;你一个小儿,谢公子不过是逗哄你玩笑几句而已,快别当真了……&rdo;江氏话音未落,外间已是有丫头进来道:&ldo;禀太太,谢家将军府的公子过来了,道前日与小公子有约,今日刚得空,怕小公子等得焦急,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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