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秋香听了,在旁边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叶小池,心里也在计算着这一提价,一趟车就少挣了多少钱。
一斤涨价五分钱,收一百斤就得多花五块钱,一吨多少斤来着?她有点算不过来了,一车至少七八吨,总之要少挣了不少钱。
不算还好,越算越上火,好久没疼的牙都要疼起来了。
“行了,先把饭拿上来吧,半天没吃饭了。”
跟车的人是邻村的,路过那个村的时候,薛大就把那人放下,他自己回的家。
着急赶路,确实挺长时间没吃饭。
薛大吃饭的时候,陆续有人来了,往常也是这样,只要他的车一回来,别人就会来问他收不收菜,收多少。
这一次也是如此,就是来的人比以前明显少了,都是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
见到那几个人一起过来,薛大连忙放下碗筷,满脸堆笑的站起来。
那几个人在外边事先商量好了,看到薛大,有个人就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说道:“大哥这才回来吧,你先吃饭吃饭。”
薛大是个人精,早知道他们来意,与其让他们问他,还不如他主动提出来,这样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所以他赶忙热情让座,又发了一圈烟,然后主动跟那几个男人说道:“四叔,小刘,你们几个家里的菜卖不卖,这一趟我上北边的时候,那边批发价涨了点。
我合计着大家伙都一个村的,有钱一起挣吧,所以我这边也给涨点吧,多了的话,我就不挣钱,白干了。
一斤涨个五分钱我还应付得来。
你们看这个价你们满意不?”
那几个人一听,就知道薛大知道叶振刚家里收菜的事了。
他现在是不涨价不行,可是涨价了还把自己说的多好似的。
都一个村的,也知道薛大就这样,好个面子。
大家也不说破。
反正他能主动说涨价的事,倒省了他们犹犹豫豫觉得有点抹不开面子。
这么说,他们也就满意了。
又跟薛大聊了几句,然后才从他家里出来。
他们走了之后,薛大几口把碗里剩下的饭就着菜汤耙到嘴里,一言不发,薛老四知道他大哥这是合计事呢,等他吃完饭把碗推开,薛老四才说道:“我打听过了,老叶家找那个人做这行好几年了,是跟他舅俩人一块做的,本钱挺大。
恐怕得在咱们这边收好几年。”
房秋香听了,把碗摞一块,因为心里有气,弄得哐当哐当的。
直到薛大瞪了她一眼,才端着碗筷出去了。
走路的时候还嘀咕着:“跟我横什么横?有能耐去找老叶家去。”
她这话让薛家兄弟听到了,薛老四在旁边劝:“大嫂,话不能这么说,现在可不比以前,不能随便打架,把人打伤了要赔钱,弄不好还得进里边。
老叶家虽然气人,可他们要收菜咱们也不能不让啊。
这事我大哥能有什么办法?”
薛大听了,也得承认他现在确实没什么办法,暗中搞破坏的话,出了事真是白瞎了“爸,妈,四叔,这是我们单位领导孟总。”
薛大虽然不知道儿子突然带个领导回来是要做什么,可不管怎样,笑容可掬的领导开着桑塔纳跟着儿子一起到他们家,这总归是个长脸的事。
他便放下手头的活,热情地跟那位孟总握手寒暄。
一番客气过后,薛少军才问她妈:“妈,你把下屋门钥匙给我。”
房秋香自然很惊讶,要下屋门钥匙干什么,里边除了农具和杂物,没什么好东西。
尽管疑惑,她还是把拴在裤腰上的钥匙串解下来递给儿子。
那领导则笑吟吟地看着薛少军去开那小屋的门。
薛大家今天上午也收了很多菜,这时候正在装车。
虽然来送菜的人有不少已经回家了,可还是有几个闲着没事的和装车的在大门外有意无意地注意着下屋门口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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