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忽然抿紧了嘴,他眼里起了一簇火,转瞬又归于黑暗了。
秦无双知道,牧斐说的是牧重光,那个他可望而不可即的高山。
“我并不厉害,只是喜欢用医术结合武术攻克人之弱点从而巧胜,一旦遇到真正厉害的对手,我其实并没有把握能打败他。”
“那……你从何时开始练武的?”
“我自幼禀赋弱,胎里带病,险些养不活,起初我娘只是为了让我强身健体,于是从三岁半时就开始逼我扎马步。”
牧斐听了,微微蹙眉,看着秦无双的眼神里似乎多了几分理解:“之后呢?”
秦无双见牧斐问的这般细致,心里有了几分猜想,便故意将她练功的过程细细地说了出来:“马步一扎就是五六年,之后又练站桩,不过都是些稳下盘的基本功,只有下盘稳了,才能对全身力量收放自如……,自从让我苦练了这些基本功后,确实生病少了。”
之后牧斐又问了许多关于基本功方面的事情。
这大概是秦无双进入牧家以来,二人聊的最愉快的一次。
从园子里回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了,秦无双换了家常衣裳,洗了手,准备在堂屋里吃晚饭,无意间瞥见西屋门帘垂着,而芍药她们几个丫鬟都在门外廊下站着小声聊着天。
秦无双便单独招来芍药问:“小官人呢?”
她已经连着许多天未见到牧斐了。
“在房里呢。”
芍药指了指西屋,刻意压低了声音道,“这些日子小官人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准我们进去伺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老爷回来了的缘故。”
秦无双微微蹙眉:“之前老爷回来后,他也是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
“不会关在房里,但尽量不会出紫竹院。”
芍药同情地看了一眼西屋,又道,“小娘子若是得了空,还望您能进去看看小官人。”
秦无双以为牧斐在房里睡觉,所以动作格外轻,打起帘子时,正好看见一身寝衣的牧斐在屋子空旷的地方扎着马步,屁股底下还点着一根粗蜡烛,累得大汗淋漓。
突然间看见秦无双闯进来,牧斐一个重心不稳,咚地一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紧接着,牧斐哎哟一声,捂住屁股跳了起来。
秦无双赶紧上前扶住他问:“你没事罢?”
“你,你怎么进来了?也不出个声。”
牧斐一时又羞又急又痛道,“哎哟,我的屁股……”
“我以为你在歇觉,担心吵到你,你趴床上去,让我看看屁股怎么样了?”
秦无双扶着他往床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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