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列狠狠一仰头：&ldo;威胁也没有用！
今天你死定了！
&rdo;然后，一个少年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ldo;你真的已经把灵魂卖给了撒旦？&rdo;红发少年将头发松松系了个结，自云雾中走来。
我禁不住莞尔：&ldo;哈尼雅，你从哪听来的？&rdo;哈尼雅脸色发白，双手有些发抖，但还是在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ldo;你不再追随神，转投了魔界。
&rdo;&ldo;你看我这样，能是魔族么。
&rdo;我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和翅膀，轻轻一笑，&ldo;我赞同路西法的一些观点，仅此而已。
&rdo;&ldo;什么观点？&rdo;&ldo;每个人都是自己的神。
&rdo;果然，这句有违&ldo;天条&rdo;的台词震惊了所有人。
反正横竖都是死，那我要死得放肆些。
哈尼雅牙关不断打颤，脸上却挂着刻意伪装出来的讽刺笑容：&ldo;原来米迦勒殿下早就想背叛神了。
&rdo;我愣了半天：&ldo;你叫我什么？&rdo;哈尼雅坚定地看着我：&ldo;米迦勒殿下。
&rdo;这一回我居然再不敢问。
哈尼雅一直乖巧体贴，从来不因生气而说出这种不留余地的话。
&ldo;米迦勒。
&rdo;哈尼雅嘴唇一抖，脸往旁边侧过去，&ldo;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父亲。
&rdo;慢着……这么说……&ldo;哈尼雅，你带军团回来，就是在策划这个？&rdo;我试探性地问。
&ldo;是。
&rdo;哈尼雅看着我，一字一句说道，&ldo;米迦勒殿下，你让神为你懊恼，让神族替你蒙羞，让我因曾经身为你的孩子而感到无地自容……我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参与策划，看怎么杀了你。
&rdo;他一边说我一边朝他走，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真的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虎目圆瞪一脸嫉恨说要杀了我的少年……是我孩子。
他靠在我的肩上，指着魔界的夜景问这问那，还仿佛是昨天的事。
表面上的一些东西快要盖不住，我只知道朝他走去。
而走到一半，我抬手的动作就僵在半空。
哈尼雅漂亮的蓝眼睛猛地睁大。
我慢慢回头，看见插入我背心的匕首。
乌列双手握住匕首柄，一下将它□。
血肉撕裂的声音响起，连带着随匕首飞溅。
拔出的一瞬间，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笑。
也是同一瞬，我的嘶吼声几乎把自己都震聋。
受过不少伤，这一次其实不是最严重的，却痛到眼球发热，无以复加。
不过多久，温暖的液体开始源源不断外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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