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渡虽然觉得这种程度的&ldo;违纪&rdo;不符合期待,还是很给面子地轻轻舔了一下,心里想:&ldo;槐花蜜。
&rdo;与此同时,他目光扫过眼前的男人‐‐骆闻舟似乎瘦了点,伤筋动骨不是啃几块排骨就能补回来的,他受伤的腿不太敢撑地,虚虚地吊在那里,难为他还能保持着精确的平衡,挽起的衬衫袖子底下露出已经快要痊愈的擦伤,只剩下了几道浅浅的痕迹,凑得近了,能闻到他袖口领口间冒出一股被体温烫暖和了的洗涤剂味。
&ldo;这种体温的皮肤手感一定非常好。
&rdo;费渡心里无来由地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他轻轻地一眯眼,无声无息地切换到了衣冠禽兽视角,认为骆闻舟此时弥漫着一点憔悴的脸看起来非常撩人。
尽管身残志淫的费总只是一具会眨眼的活僵尸,依然不妨碍他用目光在骆闻舟的&ldo;脖子以下与膝盖以上&rdo;逡巡了几圈,感觉肯定比惨遭数落的排骨汤好吃。
骆闻舟喂水喂得专心致志,生怕棉签戳疼了他,又要小心黏糊糊的蜂蜜水别蹭得到处都是,一个瓶盖的蜂蜜水几乎要喂出他满头汗,无暇注意某个资产阶级幽深又不怀好意的眼神。
&ldo;你说你挡过来干什么?好好地在你车头后面躲着,至多蹭破个油皮。
&rdo;骆闻舟一边无知无觉地给他喂着水,一边放柔了声音说,&ldo;你不是个打算开&lso;无痕杀人培训中心&rso;的职业变态吗?怎么还跨界干起舍己救人的勾当了?&rdo;费渡的嘴角轻轻一翘。
&ldo;笑个屁,&rdo;骆闻舟又说,&ldo;我差点以为你那副&lso;杰作&rso;要成绝响,前两天特意托人买了个相框,现在裱起来了,以后准备以后挂在床头。
&rdo;费渡先是有点疑惑,没听明白所谓&ldo;杰作&rdo;指的是什么。
好一会他才回过味来‐‐那天开会,他在会议记录本上画了两张人像,主角都是骆闻舟。
一张是衣冠楚楚、正襟危坐的形象,另一张则比较&ldo;休闲&rdo;,穿着也比较随意……只穿了一条领带。
前者被伟大的骆队倒扣在了作者本人的胸口上,后者则被他当场撕走了。
费渡不由自主地想象了一下那幅画&ldo;裱在床头&rdo;的场景,当场拜服于骆闻舟的三尺面皮下,他下意识地一抿嘴,一滴水珠就顺着嘴唇流了下去,骆闻舟忙伸手一抹‐‐费渡好巧不巧地舔了一下,舌尖正好碰到了他的手,两个人同时一愣。
随后,还不等骆闻舟有什么反应,费渡就干脆得寸进尺地用舌头卷起他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在他指腹上画了半个圈。
骆闻舟:&ldo;……&rdo;费渡好似没事人一样,不慌不忙地收回了唇舌上的神通,好整以暇地看着骆闻舟,因为这些日子急剧消瘦而大了一圈的眼睛要笑不笑地弯着,眼角有一个钩,里面盛着骆闻舟曾经一看就头疼的、&ldo;费总&rdo;式的目光。
虽然他连哼都没哼一声,但骆闻舟无端从他的眼神里看懂了此人要说的话:&ldo;等什么时候你喊我&lso;哥&rso;,我能答应你了,再给你点甜头。
&rdo;在世界上所有躺在那、只有五官能做轻微动作的重伤病患中,费渡可以拿到一个&ldo;耍流氓&rdo;项目的世界冠军。
骆闻舟一时轻敌着了道儿,觉得被他舔过的手指有点发麻,一时间更热了,喉咙难耐地滚动了一下:&ldo;你……&rdo;这时,他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骆闻舟:&ldo;……你给我等着!
&rdo;电话另一边的陶然莫名其妙:&ldo;啊?等什么?你现在不方便接电话?&rdo;&ldo;没说你。
&rdo;骆闻舟没好气地把电话调成免提,想了想不甘心,又在费渡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ldo;今天有什么进展?&rdo;他连停职再病假,在医院里逍遥自在,居然还能遥控刑侦队的办案进程。
&ldo;我们找到了董乾往境外寄东西的邮件往来记录,&rdo;陶然说,&ldo;就是郑凯风第一笔&lso;订金&rso;刚发出来的时候,地址是那个空壳的境外地下钱庄兑换点,邮件内容是&lso;合同&rso;,现在这份一式两份的&lso;合同&rso;找到了‐‐董乾把它寄存在了他们车队的仓库里,匿名的,他同事都不知道这箱子里的东西是他存的。
我们经过管理员和其他寄存过东西的车队成员同意,把所有人的东西都仔细排查了一遍才找到‐‐这是一份&lso;境外投资代理合同&rso;,英文写的,董乾估计没看懂这东西是什么,所以遗落了,没有一起寄给董晓晴。
&rdo;很多境外的地下钱庄明面上会以一个&ldo;典当行&rdo;&ldo;货币兑换点&rdo;之类的门面当幌子,来源不合法的现金在他们的地下网络中几经转手,最后以某个机构的名义存入银行,再以&ldo;投资&rdo;为名,换成某种资产,几进几出洗白完毕,&ldo;合法&rdo;回归到它主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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