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剑老虎本意偏私于江映,以至于这铁面无私又极好情面的一代宗主,能抹下面子,第一时间写信来问他可否有自救之法。
他问:“那你如何答?”
江映道,“我让父亲给我三个月期限。
若我倾尽劫复阁之力也无法自证清白,也必不叫父亲为难。”
……
这父子两皆是嘴硬骨头也硬的主,长孙茂听此一答,头都大了,“你这又是何苦?”
江映苦笑,“你所想的,我又何尝不知?起初我接手劫复阁,也不过就是图个喜欢罢了。
后来同父亲置气,多年煞费苦心,不过就为得他一句首肯。
你能否自救?——你知道这话在我听来是何等分量?事到如今,我泥足深陷,仍只能等父亲来救,于我来说,还不如身败名裂。
更何况,父亲奉公不阿、无偏无党,教出的雪邦弟子,皆是霁月风光。
我这蝇营狗苟之辈,更不能因此拖累于父亲。”
长孙茂道,“后来你同叔父不和,果真是为个苗女?”
江映逢此一问,哂笑道,“我早令父亲失望,没那女子,与父亲亦会生出嫌隙,与她无关。”
适逢哑仆端来热酒,没留神一个趔趄,半壶酒倾到池子里去。
阿罗纱气得骂道,“哎——你怎么回事?”
哑仆吓得忙伏跪在地。
江映摆摆手,“没事,去再温一壶就是。”
哑仆这才缓缓起身,转头炉上温酒。
江映接着说,“只是后来她无故弃我而去,年少时情真意切却无疾而终,也曾潦倒街头。
想是因为自我厌弃,才令父亲看低。
当时年少罢了,往事淡去,不值一提,远不如江湖人所说那么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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