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尖有一点红,黏住半只飞蚊。
剑没伤他,剑刃也见了他的血。
毛飞廉惊魂甫定,只得赞道,“少侠好剑法。”
叶玉棠道,“剑不错。”
“剑是好剑,可我这剑法也还行啊。”
叶玉棠道,“准头还行。”
谢琎拿食指轻轻拂去剑锋的蚊子血,心想,这姑娘怎么没点好话呢。
毛飞廉挠了挠发痒的鼻尖,渐渐回过神来,憨厚笑了笑,道,“确实好剑。”
随后又说,“不过这剑我不卖。”
谢琎道,“为何?”
“这是我应他人之约所铸。”
谢琎道:“此人几时来取?”
毛飞廉道,“她殁了。”
叶玉棠道:“那你还替她留着?”
“若失信于人,来日下阎王殿,如何同人交代?”
叶玉棠笑笑,又摇摇头。
尚不及她开口,谢琎忽然想起什么,大声询问:“此剑是否八年前,武曲托你所铸?”
毛飞廉道,“你如何得知?”
“她在当了长生,与哀牢人独逻消约战长安,若于雪邦乘船而下,临近长安,必会再铸一件兵器。
可还了那三百两银子,早已身无分文,只好先行赊账。
可是那场约战却被迫提前了,坊间传言,当时她是以双拳对独逻消四尺铎鞘剑,这才败了……所以最后她并未如约而来,只因她本说好去长安换了银两来赎剑,却再没有走出过长安,是不是这样?”
毛飞廉叹道:“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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