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星却压根没听,无谓地挥挥手:“我没事儿!
我给你……走个直线!”
语罢,真当着蒋方卓的面,当街表演起了走直线。
力证自己没喝醉。
可这哪是在走直线?分明是把平坦的水泥路面走成了平衡木。
眼看她走了两步,就闷头朝一侧栽倒,蒋方卓手上还搀着个迟佳,急了。
本打算先把迟佳丢一旁,空出手去把那走直线的傻缺捞回来,迟佳的胳膊却跟铁钳似地,钳在他颈项。
而那边的向南星,已然脚一崴,冲着水泥路面闷头栽了下去。
“……”
“……”
也不知是蒋方卓先掰开了迟佳的胳膊,还是向南星那边,先行被斜刺里突然闪过的那道人影一把揽住。
蒋方卓惊魂未定,看着眼前这一幕足足三秒,才要笑不笑地回了神:“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
“……”
“路过。”
商陆低头看看怀里这个酒气熏天的姑娘。
皱着眉掩住鼻。
向南星隔天醒来,人已经在迟佳住了俩星期的酒店里。
迟佳也倒在一旁呼呼大睡。
头痛欲裂。
向南星确认了迟佳无恙,侧过身去准备继续睡。
却突然想到什么,腾得坐直。
看一眼手表——已经10点多。
向南星揉着太阳穴坐在床头,给院里打电话。
她嗓子沙哑,听声音,估计都以为她生病了。
成功调了一天休,向南星松口气。
今儿的状态实在不适合上班,况且她现在这样——向南星挂了电话,把手机当镜子照——从没这么难看过。
脸是肿的,眉骨处不知为何咧了一道口子,贴了创口贴。
昨晚……应该是蒋方卓送她俩回来的吧?可向南星彻底断片,连自己什么时候跟蒋方卓说过她俩住哪儿,都不记得了。
她脸上这伤,向南星隔着创口贴碰了碰,还挺疼。
该不会蒋方卓送她俩回来的时候,把她往地上摔了?头更痛,索性闷头躺回去。
气得直蹬被子。
也不知道在跟谁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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