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梁颂曾经送给他的发圈。
上面残留着他们一起在夜里出去买菜;在老家的客厅里面对小姨的热情弄得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偷偷相视一笑的回忆。
只是在鼓起勇气确认梁颂的心意失败之后,他把这东西留在了老家。
梁颂什么时候背着自己把它带在身边的?苏乐生看着那只丑猫笑,笑着笑着眼泪又下来了。
出院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两样东西和苏兰留给自己的手表一同收起来放到枕头底下。
可造化偏偏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从那以后他的梦里几乎没有出现过梁颂的身影。
他真切地体会到了梁颂曾经对自己描述过的那种思而不得的痛苦。
郑飞的案件因为事涉庞大牵连众多,审理起来不是个轻松的事儿。
政府给苏乐生的奖金倒是很快就下来了,一共小几十万。
他用不着再过白天上学晚上打工的日子,索性就把小姨接到城里一起住。
因为害怕之前郑飞打进他腺体里的药剂让紊乱症恶化,他又去了趟研究所。
“你现在这个状况,建议还是不要再采取保守治疗了。”
简单的检查结束之后,医生发愁地看着苏乐生的体检报告:“再拖下去你的腺体要受不了的。
目前的治疗方案有两种。
一种我之前和你说过,是找到合适的Alpha对你进行终生标记,但是……”
和大多数人一样,她并不太清楚苏乐生这段时间究竟经历了什么,却也听到了梁颂的死讯,顿了顿说:“节哀。”
“我没事。”
苏乐生别过脸没看她。
“这个方法我们先放在一边,还有另一种治疗方法,是最近刚研究出来的新技术:一次性抽出足量的高匹配度Alpha的信息素,通过技术手段把它们制成针剂,分次注入腺体,达到近似于终生标记的作用,但不会对你未来真正的择偶造成影响。
目前我们已经有了针对你个人的针剂,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开始第一次治疗。”
“可是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苏乐生这段时间总是不时觉得有点恍惚,费了点工夫才消化医生话里的意思。
“这个……我想你看了这个就会明白的。”
医生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只普通的牛皮纸信封:“这封信在我这里放了有快一个月了。
要不是今天你主动来,我都想去你家里找你了。”
“你慢慢看吧,我出去找同事说句话。”
她起身拍拍苏乐生的肩膀,带上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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