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却不顾他言语的调笑,问:“是不是又瘦了?”
孙煜儿倒茶的动作微顿,笑着摇摇头,说:“我娘说了,我这是在抽条儿呢。
论年龄,我原本就比你和......张烈年长,你没发现我长高不少了?”
文乐扫了一眼,孙煜儿还真是高了一大截,看着快比他高了。
就是身上没留什么肉,看着格外瘦弱。
“不说这,你心里有数就行。
最近怎么样?”
孙煜儿拿着一个卷轴给文乐看。
孙煜儿念书不行,画画倒是好手。
张烈述职,族学里他认识的人参加春闱的已经做官去了,未考上的继续读书,人来人往,最后留下的朋友没几个。
孙尚书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干脆帮他退了学,请了师傅来家里教课。
后院那儿有一间小院子,里头摆满了他的画。
文乐将卷轴展开,底部印着孙煜儿的隐号。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孙尚书抱着他去元音寺求过佛,那和尚给了他几颗东珠,说是护他平安,顺带着在大殿给他点了一个长生灯,底座刻着和尚取的隐号——欲扬。
《流春图》,从天上的鹤到地上的草,树林繁密,野花烂漫。
浅浅几笔,把春日的精美刻画得淋漓尽致。
文乐勾着唇笑了下,看着孙煜儿说:“煜儿,你大成了。”
欲扬的名号,文乐听家里人说过。
奶奶爱他的画,但听闻欲扬先生年纪尚小,还未曾有过大作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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