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小丑
“你怎么来了，陈伯呢？”
闻依然系好安全带问戚江祈，戚江祈神色疲倦，衣服上满是消毒水的气味，似乎刚下班不久。
“陈伯今晚有事，来不了。”
“哦。”
戚江祈发动车子，缓缓驶离停车场。
车厢内流淌着舒缓的音乐，开了一段距离，戚江祈始终没说话。
闻依然忍不住好奇心，偷偷打量他。
他……应该是没看到吧。
看到的话早就该质问她了。
看来她猜的没错，戚江祈今天忙到都没时间看手机了。
闻依然的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但是也不敢松懈，就装作漫不经心的说。
“舒妍今天来了，班上的同学都挺喜欢她的。”
“嗯。”
“她很受欢迎，还有好几个男生约她吃饭呢。”
“嗯。”
“我中午还看到她和几个男老师一同去食堂三楼吃饭了。”
“嗯。”
闻依然想看看戚江祈的反应，但是他除了开车，表情没有丝毫变法，除了疲倦还是疲倦，就连这几声嗯都显得有些有心无力。
闻依然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更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就别提探他的口风了。
他今天可能真的是累坏了吧。
她这么想着，可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舒妍今天一来就当众点了我的名字，原本想装作不认识他的，这下不行了。”
戚江祈专注的开着车，眉头微微蹙起。
拐过一个路口，他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转过头看着闻依然问。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目光幽深，仿佛能穿透一切，闻依然心里一跳，扯动嘴角。
“没什么呀，就是想告诉你今天学校发生了什么事。”
戚江祈挑眉，“就这些？”
“嗯，那你以为呢。”
戚江祈眸光一暗，看了闻依然良久。
“回家再谈。”
他继续驱车向回赶，但是这句话却扰乱了闻依然。
……难道？
怀着忐忑的心情，闻依然没再说话，乖乖的坐在副驾驶上，直到回家。
“闻依然。”
闻依然刚回到家，还没歇上几秒，就被戚江祈喊住。
她心中生疑，因为戚江祈很少喊她的全名，除非是……
“嗯？”
她回头，戚江祈就站在她身后。
他脱掉西服外套，褪去领带，将衬衣袖子挽到手肘，解开两粒扣子。
声音有些沙哑的说。
“你还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他身形欣长，将头顶射灯的光亮遮住了一大半，闻依然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就像一座山挡在她面前。
巍峨又有压迫感。
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我……有话吗？”
她答非所问，戚江祈头一歪，直视她。
“你说呢。”
他都这么说了，闻依然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她当即垮下脸来，站直身子，低头抠指甲，小声嘟囔。
“你看到啦。”
戚江祈喉结滑动，“我又不是瞎子。”
闻依然嘴巴翘的老高。
“你不是忙吗？哪还有时间翻聊天记录啊。”
亏她还分析了半天，还自作聪明的探他口风，到头来她才是小丑。
闻依然有种深深的挫败感，面对别人，她可以做到游刃有余，可是唯独戚江祈，她才是被拿捏的那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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