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本家蠢事做绝,本座可没法子帮他们,也懒得掺进那乱子里去,林先生既然拜在本座门下自然是不会受牵连的,可别多此一举让本座生厌啊。”
听着九千岁的话,林冀腾重重一叩,正色道:“千岁说的是,本家对臣也并无恩情,但是此次牵连太大了,陛下若是要砍了林氏一族,臣的妹妹怕是……求千岁保我妹妹,臣一生愿为千岁效犬马之劳!”
说到妹妹,他停顿之后又开始不停地磕头,好好的一个英俊少年,看上去卑微极了。
座上九千岁冷冷地笑起来,秾丽的五官陡然变得阴沉沉的,却听他嘲道:“怎么着,本座要是拒绝了你,你还得恨上本座?说着投靠本座,你不准备效犬马之劳?”
林冀腾连忙伏地:“臣不敢。”
九千岁自然知道林冀腾的重点是他妹妹,但是现在他确实一点也不想掺进这堆麻烦事里,瞧瞧林家做的什么蠢事,为了嫡系公子中举参与私下贿赂考官不算,还为此站队三皇子,桩桩件件都是当今皇帝最不能容忍的。
尤其是官员皇子抱团,这是老皇帝最忌讳的。
捂得紧倒也算了,问题是现在这是牵了一发之后,位子高的全把这些不重要的家族推出来背锅了。
这是他能管的事吗?
虽然保下一个人的能力他还是有的,但是凭什么呢?
他从一个在后宫里随意能被欺凌使唤的小太监到如今这个位置,其中艰辛陪笑,哄着上面那位,踏着满朝的嘲讽嫉恨,才有了九千岁这个名头。
九千岁啊,一人之下,最受器重的权臣,竟然是一个太监。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那么多人嫉恨但又不会特意来招惹他。
毕竟只是个太监,毕竟还在一人之下。
这个叫林冀腾的虽是能才,但也不是什么稀世天才,就像手中的暖玉虽然罕见,但他这个位置,想要就会再有一箱子。
要为这人去冒着被皇帝不喜的风险为一个林氏女求情。
这交易看不出来有任何值得的地方。
不做。
“瞧你可怜,不妨告诉你,林家这事,不是若要砍了林氏一族,是陛下至少会夷三族,本座保下你,已经是你之大幸了。”
督公用手指拈着暖玉,点了点红木案,似笑非笑。
伏地的林冀腾听到夷三族一词顿觉脑袋一阵轰鸣,面色惨白如纸,衬得额头的血色更加鲜红可怜,眼泪不自觉从张着的眼眶溢出滑落。
他的妹妹……三族之内……
九千岁李棠织面上有些不耐,似乎不理解林冀腾的悲伤:在夷三族的情况下他能全身而退不就该欢喜了吗?还表现得这么……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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