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同学和我溜溜达达地往营地里走,他声情并茂地向我诉说他的留洋生活:学校的排名多么靠前,曾毕业过多么牛掰的学生,如今的压力多么大,而今后的前途又是多么不可限量。
而这时,一辆充作布景的军用吉普后发出了一声似是树枝折断的声响,我不动声色地一瞥,瞥见车轱辘后的一只球鞋。
我借口要解决些私密之事,甩掉袁同学,之后着,迂回着接近了那辆吉普。
我正要猛地将王墨暴露,却反被一只长臂钳住,而后失去重心,与那长臂的主人共同跌坐在了车后。
我双手挤住那人的脸,瞧了个仔细:&ldo;周森,怎么是你?&rdo;&ldo;你以为是谁?&rdo;周森穿着和我的一样的迷彩服,帽檐压得低低的,只露着挺拔的鼻梁和薄薄的双唇。
&ldo;我还以为是王墨,王墨你记得吧?喜喜的男朋友,不,前任。
&rdo;我语无伦次,&ldo;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怎么在这儿。
&rdo;&ldo;我怕喜喜为难你。
结果你非但没忍ru负重,反倒跟贼眉鼠眼的男人兴高采烈。
&rdo;第一百零九话:旧人孔浩和李真再起波澜,而这其中的关键人物还是非孔妈妈莫属。
李真早已不是她口中力争上游的&ldo;小真&rdo;,她目前唯一一个身份,就是智障儿的姐姐。
孔母押着李真去做了全套的检查,从脑部到精神,再到遗传基因,在拿到报告并一无所获后,孔母如魔障了般,不但没如释重负,反倒变本加厉,要求李真的父母也要做同样的检查。
李真没压住心火,顶撞了孔母,说是不是我爸妈做完了,我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祖宗八辈儿得挨个儿做啊?孔母拂袖而去。
而这一次,李真不打算忍让了,她一气之下将包袱丢给了孔浩,说要么你去打消你妈的无理猜疑,要么咱俩就各走各路。
孔浩掏腰包请我吃牛扒,向我抱怨此事时,李真的豪言壮语我还记忆犹新,她说爱能战胜一切,总之那意思就是区区孔母何足挂齿。
可惜这才刚刚开打,她就奄奄一息了。
&ldo;你说,我妈有那么让人无法忍受?&rdo;孔浩的意思是,李真的气度太狭窄。
&ldo;让我们不能忍的不是令堂,而是你,孔浩。
&rdo;我跳脱出来,直言不讳,&ldo;你让我们觉得窝囊。
&rdo;&ldo;什么话?&rdo;孔浩急躁起来,&ldo;难不成忤逆父母才不窝囊?&rdo;&ldo;你愚孝。
&rdo;我用银光闪闪的刀子指着孔浩。
和孔浩恋爱五年,他对我吃牛扒的提议频频sayno,对他这名外交官而言,西装笔挺手持刀叉,太类似于工作。
而如今我们不再是彼此的爱人,他倒来饱我的口福了。
我也是如此,见孔浩疲惫不堪,便伸长胳膊替他将ròu切成小块儿,而这也是我过去没有为他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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