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蔓缠住向琬思的脖颈,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被击溃,她再也无力反抗,双手重重垂下。
莫栖心念一动,控制藤蔓拉近他和向琬思的距离,艰难又缓慢地取下那双白色的手套。
他抬起脚,脚底却早已生出无数根系刺入钢筋水泥铸成的地面中,每扯断一条根系就要承受抽筋扒皮之苦。
“项卓,收。”
莫栖对项卓说。
现在必须让项卓用骨灰坛子将小草收回去,否则他生满枝条的手根本无法戴上白手套。
“你看我像是能碰到坛子的样子吗?”
项卓欲哭无泪,他离骨灰坛子足有十几米,这屋子遍地藤蔓,他寸步难行,“而且你现在和小草共生,我要是收回小草,你必死无疑啊!”
莫栖这是什么能力啊,看着挺厉害的,但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项卓猛烈地咳嗽两声,别说莫栖了,他连续被弄掉一条手臂,中了蜂毒,还被向琬思打伤,他也快不行了,意识正在逐渐模糊。
莫栖微微叹气,他为了压制小草坚韧的精神已经耗费全部心力,这还是在小草对向琬思生出敌意的前提下做到的,现在向琬思束手就擒,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把莫栖作为养分,融为一体。
许愿盒就在身后,白手套也唾手可得,游戏胜利近在咫尺,偏偏两人均是寸步难行。
“谁来搭把手啊。”
莫栖虚弱地对着空气说。
这时一个绘画板动了下,藤蔓们飞快地远离这个画板,好像遇到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画板自动立了起来,莫栖勉强抬眼看去,见上面竟是一张线稿,画得正是展厅上的那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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