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还长,两位前辈也不是一开始就彼此错过。”
阮临霜叹气。
“……”
柴筝将脸往下一压,连鼻子带脑门,一并埋进阮临霜颈侧,“小阮,我可算知道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时,自己有多讨厌了。
你快把话收回去,我们好着呢,这辈子都好着呢。”
阮临霜被她蹭得有点痒,伸手绕上一卷柴筝的发尾,轻用力一拽,柴筝“嗯?”
了声,嘟囔着“不给抱吗?”
“有事要同你说,”
阮临霜笑道,“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腻歪。”
“我才十五岁呢,”
柴筝带着鼻音,“我就是喜欢腻歪。”
说着,又将全身的力气一卸,双手垂落,只有下巴架在阮临霜肩上,丧气道,“我就要这么听正事,反正不跟你分开。”
阮临霜也纵容她,没有非将柴筝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我怀疑赵谦是想利用我除掉木桑祭司。”
“我也这么想过,”
柴筝还是有气无力,“赵谦这么考验你终归有所图,以傀儡术控制你杀我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何必牺牲一堆人来做这么个局。”
柴筝撅着屁股往下滑,阮临霜忍着笑,掐住了她的腰,惹得柴筝蛇一样开始扭,“哈哈哈哈,痒,痒,别掐……”
闹了一会儿,柴筝才算真正老实了,她手里还拿着那柄银白色的长剑往宫墙上一靠,这宫墙已经坍塌一半,挨着只齐肩,有些硌人。
“木卿以傀儡术控制我将你杀害,不管柴国公愿不愿意,到时候都会有一帮自称是柴家军的人杀入皇城要为小公爷报仇,而我这个凶手又是堂堂太子妃,举兵杀我等同造反,到时候整个柴家都能连根拔起。”
赵谦的这个阴谋逐渐清晰了起来。
阮临霜的话音落下,柴筝接着缓缓道,“等我家中三十几颗人头全部落了地,木卿松开对你的操纵,你见大错铸成,必然痛彻心扉,会设法掀开木桑祭司的真面目,一旦木卿暴露,赵谦就能顺水推舟,将所有阴谋都推到木桑红眼祭司的身上,声称自己也是□□控,继而杀木卿灭口。”
“而我手无实权,又心生愧疚,赵谦就算派人将我灭口,再伪装成自尽也招不来怀疑,如此他既能除去柴家,又能借此大生事端针对木桑,而北厥使者正在宫中,以漠北十六州为饵料,北厥也能消停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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