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躺半个时辰,”李诏心里头闷闷的,婧娴也似心中有事,套不出话儿来,便换了一个舒服点点姿势,“待雨小些了回府。
”
“这雨也不知何时停。
”婧娴没有再做规劝。
因她知明早之前李诏必须赶回府中,同寻常一样同老夫人用早膳,方可令人安心。
见婧娴不做声,李诏还是循了下策,遂唤了她请了医官来问了一问她这是什么病症。
而话里都是遮遮掩掩的,依旧没听到确切的准信儿。
越这般,她越起疑。
不晓得是信自己,还是应信他人。
然她虽觉得疑惑,却也没什么恼意,想着他们不与她说,迟早也要同她的这位官拜二品,兼任参知政事的父亲李罄文相告,是而她早晚总会知晓,便也不急于一时了。
医馆内的笃笃脚步声,在这个雨夜里被滂沱大雨覆盖,而覆盖大雨的,却是清河街上的马蹄声。
“婧姨帮把窗户开开吧,我想透透风。
”李诏不喜欢闻这草药味道,闻了胃里发酸,只怕今后应是有很长一段时日要与之为伴了。
室内的空气依旧沉闷,外头的雨却淋漓尽致。
窗户一开,满室的风通贯而入,雨水中混杂着泥土味道,打开了鼻息,让整个人瞬间清醒起来。
她没再起身,而稍稍一抬首便可看到朝着皇宫的方向前进接连不断的铁蹄红缨。
是在她过去一载记忆里深扎的,曾熟悉的,大内禁军。
*
李诏的父亲李罄文还在礼部的时候,便总往枢密院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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