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客气。”
窦仁伸出手来:“大都督请吧。”
骆大都督再次拱手,带着骆笙往帐外走去。
卫羌深沉的目光一直追逐着那道纤细背影消失,才收了回来。
眼底,是志在必得。
然而与朝花不同,骆姑娘是骆大都督之女,不能操之过急。
卫羌视线落在包扎好的小腿处,一阵烦躁。
太子的身份,终究不能够随心所欲,甚至有时候不如闲散王爷自由。
想要称心如意,恐怕要费一番周折。
“殿下,开阳王来了。”
卫羌回神,忙道:“快请进来。”
片刻后一名绯衣男子走了进来。
卫羌看到这衣裳颜色,就想到了鲜血淋漓的小腿肚,然后心里就难受。
虽然如此,他还是主动开口:“今日多谢王叔相救。”
“应该的。”
卫晗打量卫羌,认真问,“太子觉得如何?”
“多谢王叔关心,我没有大碍。”
“呃,那就好。”
卫羌滞了滞。
不知为何,他隐隐听出一丝失望。
再一看开阳王严肃认真的脸,顿时觉得想多了。
“太子无事,我就放心了。
太子好好休息吧。”
卫晗走了出去,估摸一下到了用饭的时间,直接往骆笙歇脚的帐子那边去了。
今日骆姑娘心情或许会好一些。
不远处的金帐中,永安帝皱眉听完周山的禀报,沉声道:“代朕去看看太子。”
被野猪拱?这是一国储君该遇到的事吗?将来即便正史上不做记录,野史恐怕也要记上一笔。
永安帝无子,过继平南王之子羌为子,太子羌于永安十七年皇家秋狝之际,为野猪所拱……想一想就糟心。
丹心父母对子女往往格外宽容,这几乎是血缘天性。
但如果这个儿子并非亲生的,却要继承偌大的家产呢?继承他的权力,他的皇位,他的天下……那么变得挑剔苛刻起来,就不奇怪了。
狩猎被野猪拱了,本来不是什么大事,放在寻常人家笑话几句也就过去了,可在帝王心里留下一丝不满,其中损失就难以用常理衡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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