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在颤抖。
我的卡在哭泣。
&ldo;howuch※※※isittotal?&rdo;出店门的时候我用英文问店员小姐。
那位漂亮的金发姑娘还没回答,耿墨池就先说了:&ldo;不多,估计没超过18万美元。
&rdo;我踉跄一下差点栽倒。
&ldo;enty-othoanddolrsplease,sir&rdo;店员小姐连忙纠正,说是22万美元。
我两眼发黑,大地都在旋转。
&ldo;gān吗这么小气,又不是花你的钱。
&rdo;耿墨池瞧着我的样子很不以为然。
&ldo;可花的是祁树礼的钱。
&rdo;&ldo;对啊,他的不就是你的吗?你的,就是我的!
&rdo;这个男人真是厚颜无耻!
我哭丧着脸说:&ldo;难怪你会破产……&rdo;西雅图不眠夜(4)可是耿墨池的兴致还很高,没有一点回去的意思。
想想他能没兴致吗,穿着祁树礼的衣服,刷着祁树礼的卡,带着祁树礼的女人,他没有理由不流连忘返。
幸好祁树礼不是千里眼,否则让他看到了真要把我们当螃蟹蒸了。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他这种状态不是他真实的样子,他是在放纵自己的忧郁,像一个濒临绝境的人,把这仅剩的卑微可怜的快乐当做最后的晚餐。
他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傲慢、不可一世的耿墨池了,他没有能力再去争取什么,或者赢回原本属于他的爱qg,只能像个单纯的孩子,故意捉弄他的对手,刷他的卡,穿他的衣服,带着他的女人。
他脸上笑着,可眼底忽闪而过的悲哀如掠过旷野的风,凛冽、苍凉、寂寞……我也笑着,心却像立在旷野的一块碑,荒糙丛生,过往的爱qg已成记忆,这爱qg耗尽了我的所有,没有什么可以拿来祭奠,只能陪着这个人继续他卑微的快乐。
我们转到了议会山附近的百老汇街。
这可能是议会山地区最重要的一条街道了。
它从epike街一路延伸到北边的eroy街,和西雅图的大部分地形一样,这里也是一段小小的上坡路。
百老汇街道上的人文景观很值得一看。
在这里,人们的头发颜色超乎你的想象,从huáng色、金色、绿色、红色、蓝色到紫色,只要想得到的颜色,都会出现在百老汇街上。
更奇妙的是,在百老汇街上,还陈列着议会山地区最有名的舞步地砖,那是一种铜色的地砖,上面刻着不同的舞步,有伦巴、探戈、曼波、华尔兹,只要随着地上的舞步顺序,就可以跳出正确的舞姿了。
我有时候没事就会来这里跳舞,很多人都在跳,有年轻人,也有小孩子,虽然是露天没有音乐,但一踏上那样的地砖浑身就仿佛上了发条,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
&ldo;想跳吗?&rdo;耿墨池站在我面前,笑容可掬地看着我。
我耸耸肩,不置可否。
&ldo;那就跳吧。
&rdo;说着他就拉我去踩地砖,选的是伦巴。
老天,我第一次看他跳伦巴,他根本就没看地砖,非常潇洒自如地跳了起来。
王子,东方的王子,难怪朱莉娅看到他要流口水!
我神思迷离起来,仿佛领着我跳舞的就是王子,而我是灰姑娘,我们踏着人世间最幸福的舞步,跳得忘了自己身处何地,过往,现实,全忘了……我们宁愿从未相识,我们就在这一刻认识彼此,爱上对方,我们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只有现在!
旁边传来人群的掌声和喝彩声。
一支伦巴后,又是一支探戈,最后是华尔兹……跳到最后我们都没力气了,他毕竟是个病人,气喘吁吁的,可眼中却依然很有神采。
我们放慢了脚步,也不讲究什么舞步了,搂着,对视着,越来越慢,仿佛世界越来越安静,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天地都空了,我们眼里只剩下彼此。
他是怎么吻下来的,我完全没了印象,他的唇一触到我的,我心底就一阵痉挛,许多黑白影像在脑中飞快地闪过。
想起多年前,我们在长沙一间酒吧里第一次亲吻,那吻至今还残存在唇齿间,纠缠不清的爱恋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植入我们生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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